而紀氏叔侄二人同朝為官,紀元良身為正一品太師,雖然只是個虛職,但畢竟也是因為他年紀大了,不能操勞過度。
紀元良在朝中的人脈和名聲還是不容小覷的。
而他的侄子,右都禦史紀若潭,更是朝中棟梁之臣。
大梁沒有設定宰相這一官位,而是分為左、右兩位都禦史,共同承擔宰相之職。
大梁重文輕武了一百多年,紀氏的影響力早已讓皇帝感到忌憚。
而想要制衡紀氏,最好的辦法就是提拔左都禦史謝昱。
直接嘉獎官員總歸需要個理由,並且可能會引起眾官員的彈劾。
可是一群十幾歲、二十出頭的世家子弟比賽奪彩就隨意多了。
小孩子玩鬧而已,不是什麼重大的事情。
甚至在這些人當中,絕大多數都還沒有官職在身。
“不過,聖上或許也有別的打算。”傅彥道,“畢竟若是聖上鐵了心要將這盞蓮花燈送給謝家,今日你不可能拿到手。他們有一萬種辦法讓謝無懿贏得比賽。”
賀聽瀾思考了一會,隨即無所謂地笑笑,伸了個懶腰道:“哎,隨便他們吧,反正這場比賽我贏得問心無愧!就像你說的,我既然此刻拿到了它,就說明聖上也是默許了這種可能性。我還想那麼多幹嘛?得好好把玩一番!”
“可我還是擔心,這燈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傅彥依舊擔憂道。
“無所謂咯!”賀聽瀾聳聳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不說這些了,咱們趕緊洗漱準備睡覺吧。”賀聽瀾嬉皮笑臉地黏住傅彥,“好不容易逮到可以一起睡覺的機會,我可不想浪費~”
傅彥忍俊不禁,捏了捏賀聽瀾的臉蛋,逗他道:“我猜你下一句話是不是要說‘春宵一刻值千金’?”
“神了,你怎麼知道!?”賀聽瀾瞪圓了雙眼。
“我還不知道你?”傅彥一邊笑一邊把賀聽瀾推到臉盆旁邊,“行了,趕快洗漱更衣吧,我早就收拾好了。”
“哦,馬上!”賀聽瀾連連點頭,“等等,這盆水不會是你用過的洗臉水吧?”
“換的新的!”傅彥哭笑不得,“我是那種人嗎?”
賀聽瀾嘿嘿直笑,麻利地去洗漱了。
洗漱完,賀聽瀾迫不及待地把營帳裡所有的蠟燭都吹滅,只留那盞蓮花燈,然後興沖沖地往被窩裡鑽。
“呼,好冷好冷,讓我暖暖。”賀聽瀾一邊鑽一邊碎碎念。
“我看你不怎麼冷。”傅彥毫不留情地揭穿,“想抱著就直說。”
哎呀,被發現了呢!
賀聽瀾倒是一點都不臉紅,四肢並用地纏住傅彥。
“你真把香膏藏起來啦?”賀聽瀾小聲問道。
“你還惦記香膏的事?”傅彥哭笑不得,“藏到你找不到的地方了,想都別想!”
“真的不可以嘛?”賀聽瀾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可憐兮兮地望著傅彥。
傅彥赧然,用手遮住了賀聽瀾的眼睛,“別這麼看著我。”
“好吧……”賀聽瀾只好在傅彥頸彎處拱了兩下。
“小豬又開始拱人了。”傅彥笑著調侃。
賀聽瀾學了兩聲豬叫,突然邪惡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今晚我不大拱特拱一下多掃興啊!來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