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懿,怎麼跟你妹妹說話呢?”謝昱板著臉教訓道,“比賽就有輸贏,更何況人家是堂堂正正贏了你,願賭服輸。你看你,不就輸了一場比賽嗎,臉拉成這樣,一點我謝家子弟的肚量都沒有!”
“爹!”謝無懿更委屈了。
今天晚上他是不是水逆啊?不但輸了比賽,弟弟妹妹全都胳膊肘朝外拐,老爹不幫自己說話還教訓自己!
邢夫人輕輕戳了謝昱一下,小聲道:“行了,沒看兒子正在氣頭上嗎?”
“這時辰的確不早了,明日還得迎接聖上呢,得打足精神才是。”邢夫人打圓場道,“無懿啊,你去叫你弟弟回來,咱們一家人先回去休息。”
“是。”謝無懿幹巴巴地應道。
夜幕已深,大家這才陸陸續續地各回各的營帳。
賀聽瀾也終於得以脫身。
這群人哪像是養尊處優的世家子弟?賀聽瀾在心裡嘀咕道。見著個蓮花燈簡直像一群猴子!
耳邊終於安靜了。
賀聽瀾沒見著傅彥的身影,猜想他肯定是先回營帳了,於是連忙抱著九曜蓮花燈一路小跑回去。
果然,傅彥此時已經脫掉了外袍,正忙著將洗漱用品往外拿。
見賀聽瀾風風火火地掀簾而入,傅彥笑著調侃道:“喲,恭喜恭喜,終於從花果山脫身而歸了。”
賀聽瀾嚎了一嗓子,“別提了,那群人簡直是一群瘋子。我懷疑是不是他們平時在金陵城壓力太大,好不容易出來撒個歡就全都瘋了?”
“習慣就好。”傅彥抿唇笑道,“別看他們一個個的平時都是光鮮亮麗的世家子弟,其實私下裡都挺癲狂的。”
“哦?”賀聽瀾狡黠一笑,湊到傅彥跟前笑眯眯地問道:“那你呢?”
“我怎麼?”傅彥不明所以。
“你剛才怎麼沒跟他們一塊看燈?難道你不好奇九曜蓮花燈摸起來什麼樣?”賀聽瀾道。
傅彥樂了,眉毛一挑,意味深長道:“我不用啊。你看,這不是自己送上門來了麼?”
賀聽瀾:“自己送上門來的只有燈嗎?”
“也可以有別的。”傅彥道。
“嘿嘿嘿~”賀聽瀾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將那盞無價之寶的蓮花燈隨意扔到一邊,撲上去一把抱住傅彥。
兩人黏黏糊糊地親了一會,賀聽瀾趴在傅彥耳邊輕聲道:“那瓶香膏呢?”
“我藏起來了。”傅彥道,“就知道你沒憋什麼好心思,我這叫提前預防。”
“你這人怎麼這樣?”賀聽瀾不滿道。
“我哪樣了?”傅彥笑著逗他,“雖然這頂帳篷裡只有咱們兩個人,可這畢竟不是在家裡,萬一有誰突然掀簾進來……”
“那我就不用香膏了!”賀聽瀾壞笑道。
傅彥哭笑不得,“我招你惹你了?!”
“鵝鵝鵝鵝……”賀聽瀾笑得不行,抱著傅彥左右晃來晃去,“那就抱抱。”
“抱抱可以有。”傅彥道。
結果兩人抱著抱著就抱到床上去了,正膩歪得起勁,突然有一個東西從傅彥的衣服裡掉了出來。
“嗯?”賀聽瀾撿起來一看,“硃砂佩?你什麼時候開始戴這東西了?”
傅彥臉色一變,連忙一把奪了過去。
賀聽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