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也太難了點!”
“這不存心為難人嗎?”
“你小聲點,這是聖上定的規矩,你難道要說聖上存心為難咱們?”
“我閉嘴!”
“大家安靜些,我還沒講完規則。”郭震嶽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先聽。
“本次比賽共分為三輪,每輪結束後成功者都可以計相應的分數,然後選擇是否進入下一輪。”
“若是選擇及時止損,就可以拿著已經獲得的分數退出比賽。但若是選擇進入下一輪,且下一輪失敗了的話,連帶著之前獲得的分數也要清零。最終按照分數高低獲得相應的彩頭。”
眾人紛紛哀叫連天。
“那要是我都堅持到了最後一輪,結果失敗了,豈不是之前的全都白玩兒?”
“所以大家要適可而止。”郭震嶽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若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又貪心,便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第一輪十分簡單,火筒會發射出一枚銅錢,只要能打下來就算成功,計一分。”郭震嶽繼續講解道。
“等到了第二輪,火筒會同時發射出兩枚銅錢。若是隻打中了一枚銅錢,計一分;連射兩箭打中兩枚,計兩分;一箭雙雕,計三分。”
“至於第三輪,火筒則會發射出三枚銅錢,但這輪只能射出一支箭。打中一枚算失敗;兩枚計三分;三枚計五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附加挑戰。”郭震嶽道,“不管在哪一輪,若是能一箭貫穿銅錢中間的孔,所得分數翻倍!”
此言一出,眾公子哥兒瞬間沸騰了起來。
有的垂頭喪氣,彷彿人生已經失去了希望——
“能打中銅錢就不錯了,還要一箭貫穿中間的孔?完了,看來今年的彩頭我是拿不到了。”
而有些則興致勃勃地摩拳擦掌——
“太好了,今年的比賽總算不是兒戲了!只有這樣才能選出真正精於箭術的人。兄弟們,這次的彩頭我謝無懿拿定了!”一名年輕俊美的公子說道。
“無懿兄,我看這次比賽就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吧?”李懷恩打趣道。
賀聽瀾側身偏向傅彥那邊,小聲問道:“很囂張的這位是謝家的?”
“對。”傅彥點點頭,“謝家的大公子,比你我還要小兩歲,卻在箭術方面頗有成就。我看在場的人裡面除了你以外,就屬他贏面最大。”
賀聽瀾樂了,“那把我算進來呢?誰的贏面更大?”
“這……”傅彥猶豫了。
其實他也不確定,賀聽瀾和謝無懿的箭術都是一絕,只不過路子不太一樣。
賀聽瀾是靠打獵練出來的,屬於實操型;而謝無懿則是名師帶出來的,一步步穩紮穩打,基本功比較強。
一個更正統紮實,一個更靈活變通。
“噗!”賀聽瀾看他憋得慌的表情,不禁樂了。
一看傅彥這副樣子就知道,他想哄自己說“你贏面更大”,卻又不好意思說違心的話。
於是賀聽瀾拍了拍傅彥的肩膀,笑道:“到時候上場見分曉!”
“大家現在可以去旁邊的弓架上挑選適合自己的弓,開始熱身準備了。”郭震嶽宣佈道。
世家公子們一窩蜂地湧向弓架。
顧澤禮眼疾手快地拿了一把三鈞的。
“顧老四,你怎麼才拿三鈞的啊?”李懷恩笑著打趣道,“真爺們兒至少也要拿四鈞!”
“這次比的是準頭,又不是力道,三鈞足夠了。”顧澤禮不以為然道。
“嘁~”李懷恩不屑一顧,上來就拿了一把五鈞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