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彥嚇得一把捂住了賀聽瀾胡說八道的嘴,壓低聲音道:“大白天的,你也不怕叫人家聽見!”
“你都敢做,我當然敢說了。”賀聽瀾不懷好意道,“其實我也想過這種可能,所以我帶了……”
一邊說著,賀聽瀾一邊神神秘秘地掏出來了一個小瓶子。
“登登登登!”
傅彥定睛一看,臉頓時紅得滴血。
這不正是賀聽瀾那天買話本子的時候順便買的香膏嗎?
上面還畫著兩個光溜溜的人在……
簡直不忍直視!
傅彥一把將那隻小瓶子塞回賀聽瀾的口袋裡,“你怎麼還帶了這個?!這可是冬獵,人多眼雜的,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哎呀不會的。”賀聽瀾信心滿滿道,“我這叫有備無患嘛。”
傅彥想了想,對賀聽瀾伸出手道:“那你把它給我。”
“給你幹嘛?”賀聽瀾不解道,“咱倆誰拿不都一樣?難道說你要用它和別人……”
“你想什麼呢?!”傅彥急了,隨即意識到自己聲音有點大,壓低聲音道:“我是怕你毛手毛腳的保管不好,一個不小心讓別人看見了。我來保管更穩妥一些。”
“嘁~”賀聽瀾不滿地哼了一聲,但還是把香膏塞到傅彥手裡。
傅彥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飛速將香膏藏起來,然後裝作若無其事道:“負責送咱們過去的車馬到了,我去前面看看。”
金陵城的四大家族人員眾多,故而各家都有專門的車隊。
除了地位低賤的妾室和年紀尚小的子女以外,幾乎是全家參與。
賀聽瀾此次是跟隨傅家的車隊一同前往飛鹿原的。
還是用的那個藉口,說是方便傅彥給賀聽瀾講解冬獵相關規矩。
傅彥的父母也沒怎麼懷疑。
不僅僅是因為賀聽瀾救了傅彥,更主要的是兩人年紀相仿,又有在入雲峰時建立起的“友誼”,能玩到一處也很正常。
辰時三刻,傅景淵和鬱夫人才姍姍來遲。
賀聽瀾連忙走上前,見禮道:“晚輩見過尚書大人、夫人。”
這是傅景淵第一次見到賀聽瀾的真面目,明顯愣了一瞬。
還是鬱夫人在旁邊提醒了一聲,傅景淵才回過神來,笑著說道:“這位就是賀技正吧?聽文嘉提起過你,說你是個不可多得的奇才,今日也算是有幸一見。”
“大人謬贊。”賀聽瀾道。
“你是我們傅家的恩人,千萬別客氣。”傅景淵道,“這次冬獵中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或是需要些什麼,盡管開口便是,我們傅家會盡可能滿足你的。”
別的不想要,就想要你兒子。賀聽瀾在心裡嘀咕道。
但這話可萬萬不能說出口,賀聽瀾還是禮數周全地回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多謝尚書大人。”
賀聽瀾一抬頭,眼尖地看見鬱夫人戴著他送的那隻手捂子,驚喜道:“夫人這麼快就用上了?!”
此話一出,大家都笑了。
鬱夫人也和藹地笑著說:“是啊,我還從沒用過這麼暖和的手捂子呢,裡面像裝了個小暖爐,比之前用過的那些兔毛和赤狐毛的都暖和。”
“夫人喜歡就好。”賀聽瀾開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