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見到高廷鈞,情緒似乎有些激動,立馬跪了下來,畢恭畢敬道:“草民青雲嶺馮三虎,參見郡守大人!”
“起來吧。”高廷鈞抬手道,“不知你深更半夜前來見本官,有何要事啊?”
“大人,草民是代表我青雲嶺的兄弟們來投靠您的!”馮三虎言辭懇切道,“還請大人救我們於水火!”
“哦?”高廷鈞來了興趣,上身微微前傾,“此話怎講?”
“回稟大人,黑風寨陳彪他們簡直欺人太甚!”馮三虎憤憤道,“他們多次逼迫我青雲嶺上交保護費不說,還殺了我們的三名弟兄,搶了我的妹妹!”
“甚至,陳彪還打起了我們青雲嶺地盤的主意。他早就想擴大地盤,現在竟然要將我們青雲嶺據為己有。對方的人數是我們的三倍,武器配置也更加精良,如果真打起來,我們肯定是打不過黑風寨的。所以馮某特來求助大人!”馮三虎道。
“還有一事,與這次被劫的糧草有關,大人或許會感興趣。”
一聽到“糧草”二字,高廷鈞眸光一凝,“所謂何事?快細細說來!”
只見馮三虎拿出一塊腰牌,呈給高廷鈞。
“大人,這塊牌子是我們青雲嶺的出入憑證,前些日子寨子裡失蹤了個兄弟,這塊牌子便是他的隨身之物。”
“可我們卻是在糧草被劫的地點發現的這塊腰牌,又在五十裡外的一片荒草地裡發現了那位兄弟的屍首,他身上的致命傷正是黑風寨陳彪的七環大刀所致。”馮三虎悲痛道。
“大人,此事定是那陳彪想要將搶劫糧草之罪嫁禍給我們青雲嶺,才故意將腰牌丟在現場。黑風寨今日能隨隨便便就殺了我們的一個弟兄,明日還指不定做出什麼事!所以我們思來想去,只能來求助大人您!”
馮三虎用力磕了個頭,字正腔圓道:“只要大人肯救我們兄弟於水火,將來我們願為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另外,我們手中還有黑風寨的幾封書信,還請大人過目。”
說著,馮三虎從懷中掏出一沓粗糙的紙張,雙手呈上。
杜晉卿連忙接過來,遞給高廷鈞。
高廷鈞拿起一封,展開看過之後,不禁臉色大變。
“放肆至極!”高廷鈞猛然將信拍在桌子上,怒道。
杜晉卿嚇了一跳,連忙將信拿起來,一看,也不禁皺起眉頭。
“黑風寨竟然打起了大人您的主意!”杜晉卿失聲道,“還打算找機會刺殺您,將您取而代之!”
高廷鈞冷哼一聲,“當了幾年山大王,還真把自己當成寧遠郡的土皇帝了?我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杜晉卿連忙也跪下,行禮道:“大人,現在看來,黑風寨是真的留不得了。若是繼續放任他們囂張下去,只怕會威脅到您的性命啊!”
高廷鈞深深吸了口氣,揉著眉頭重新坐了下來。
思考了一陣子過後,高廷鈞緩緩開口:“明日一早,請鬱將軍過來一趟吧。本官要與他好好商議討伐黑風寨一事。”
“是。”杜晉卿一喜,連忙應道。
三日後,天氣晴朗,萬裡無雲。
鬱雲騫率大軍在郊外集結,整裝待發。
有了高廷鈞撥給他的一隊兵力、幾名熟悉這一帶地勢的幕僚,以及高廷鈞身邊的得力軍師荀佐,鬱雲騫覺得此番定是勝券在握。
看來這個姓高的還算識時務,鬱雲騫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