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傅家沒有兵權,對皇帝的威脅也就沒那麼大。
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畢竟如今的大梁重文輕武,傅家百年氏族,在金陵城乃至整個大梁名聲都是響當當的。
有些時候,聲名猶勝千軍萬馬。
這些日子寧貴妃也過得不怎麼安生。
雖說有了水渠傳信,她可以調動的人手更多了,可是人在宮中,還處處被無數雙眼睛盯著,她也必須時刻謹慎。
水渠一事,萬一被發現,別說是她自己,整個傅家都會被牽連。
早晨,寧貴妃剛去給皇後請過安,回到自己的鳳棲殿就收到了傅家傳來的密信。
她知道二皇子沒有勾結外邦,那麼買通了西域舞姬的就只能是太子了。
傅彥在密信中提醒過她,說可以讓下人多多留意皇後宮裡那些地位不高的下人。
這些人存在感不強,容易接近,還往往能透露出一些有用的蛛絲馬跡。
寧貴妃想了想,對瓊枝招招手:“過來。”
瓊枝連忙走上前去,“娘娘,有何吩咐?”
“去拿幾盒小盒的瑤肌脂膏,叫幾個機靈的小宮女去探探皇後宮裡的人。尤其要注意那些在外面伺候的。”寧貴妃道。
“是。”瓊枝立刻明白了寧貴妃的用意,“奴婢這就去辦。”
瓊枝行了個禮,邁著小碎步退了下去。
寧貴妃面色凝重地將看完的密信扔進火盆裡,親眼看著它一點點燒成灰燼,這才放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炭火燒得太足,鳳棲殿內的空氣似乎有些厚重,讓人喘不過來氣。
然而,此時的東宮卻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好像這年還沒過完一般。
太子趙承瑞高坐在主座之上,左右各摟著一個嬌美的侍妾,悠哉悠哉地欣賞歌舞。
“殿下,來再喝一口酒嘛~”左邊那個尖下巴侍妾嬌笑著,用芊芊玉手拈起一杯酒,送到趙承瑞嘴邊。
“本宮不想喝了。”趙承瑞搖搖頭,然後半眯著眼睛對那名侍妾道:“除非……愛妃願意親口侍奉本宮。”
侍妾立即知道了他的用意,雙頰飛上一抹紅暈,輕聲細語道:“妾身明白。”
侍妾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盡數含在嘴裡,然後嬌嬌軟軟地往趙承瑞身上一倚。
趙承瑞似乎很吃這套,左手抱住了侍妾盈盈一握的腰肢。
侍妾一副又主動又害羞的模樣,靠近趙承瑞,將鮮紅飽滿的雙唇貼上對方的,然後慢慢將口中美酒渡進趙承瑞嘴裡。
趙承瑞被她這副勾人的小模樣迷得不行,當場就把人按在軟椅上親吻起來。
正當二人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之時,殿門突然被開啟了。
一縷寒風吹進殿內,趙承瑞不禁打了個寒戰。
“太子近來是否太過放肆了些?!”李皇後走入殿內,冷聲斥責道。
“母……母後?”趙承瑞一見到皇後,連忙驚慌失措地整理好衣服,將美妾晾到一邊。
“母後,您要來兒臣這兒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兒臣也好提前叫下人準備準備,好生招待母後才是啊。”趙承瑞走上前去,拱手行禮道。
李皇後冷哼一聲,“若是本宮提前告知,又哪有機會看見東宮內如此盛景?!”
趙承瑞見皇後怒了,連忙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