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賀聽瀾心想這還不簡單,於是現場來了一段。
他用桌上的筷子當劍,一出招便是幹淨利落、行雲流水一般,身姿優美輕盈,又暗藏陣陣殺意。
“甚好。”江如惠露出一個滿意的神情,鼓掌道,“群芳閣開業七年,各色美人都有,溫婉的、清冷的、嬌俏的、潑辣的、妖媚的……可唯獨沒有帶點英氣的姑娘。”
她看向賀聽瀾,笑著說:“你生得一副純良無害的漂亮臉蛋,舞起劍來卻是英姿颯爽、暗藏殺氣,這絕對能讓那些好色的男人們耳目一新。”
“這段時間我們好好排練,一個月後正好是上巳節,屆時群芳閣會安排一場大型表演,我會把你捧成新的花魁,肯定能吸引來全鎮子的男人。”
江如惠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那一天將會是你第一次露面,也會是姓王的那個畜生的忌日。”
“來,”江如惠拉起賀聽瀾的手,走到梳妝臺前坐下,“其中細節,我慢慢講與你聽。”
一個月後,三月三,上巳節。
群芳閣一早就放出訊息,這一天從傍晚酉時到子時過半會舉辦一場大型演出。
入場帖每人八十兩,並且限制二百人,先到先得。
在這三個半時辰之內,不僅會有姑娘們的才藝表演,而且全場酒水餐食全都暢吃暢喝。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便是新花魁的首次露面。
關於新花魁的事,民間早就傳得沸沸揚揚。
據說群芳閣新得一位汀蘭姑娘,不僅人生得花容月貌,劍舞更是一絕。
還有小道訊息稱,這位汀蘭姑娘還有西域血統,是某個西域王族流落在中原的私生女。
這下整個飛龍鎮的男人都沸騰了,爭先恐後地要來參加群芳閣的上巳節活動。
甚至有人花了八十兩搶到入場帖之後,轉手以一千兩的高價賣了出去。
得知此訊息的賀聽瀾一臉興奮,“我這麼受歡迎嗎?”
江如惠看他這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無奈扶額道:“先別興奮,還記得咱們的計劃嗎?”
“當然記得!”賀聽瀾拍拍胸脯,自通道:“慧姐你就放心吧,包完成任務的!”
上巳節活動當天,弄到入場帖的人們早早就在群芳閣門口排起了長隊,許多沒機會入場的人們也聚攏在外圈,試圖在開門的那短短一會一窺閣內春光。
酉時一到,群芳閣的大門緩緩開啟,站在兩側負責迎接的姑娘們連忙挽過客人的手臂,帶著大家進入內場入座。
群芳閣一年就只有一次這樣規模的活動,於是閣內的所有人都會集中在一樓和二樓的前院。
只有兩個人除外。
按照往常的習慣,王貴禮此時應該坐在最靠前最中間的位置,一手摟一個美人,享用著美人親自喂過來的鮮果和美酒。
然而,此時王貴禮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到了後院最裡側的一個廢棄的廂房。
他行色鬼鬼祟祟,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雙手焦躁不安地一個勁兒搓著衣裳。
等了一會之後,第二個人也悄咪咪地踏入了廂房。
“王貴禮!你還敢來找我?!”來者一見到王貴禮,立刻怒喝一聲,抓住他的領子,幾乎把身材肥胖的王貴禮拎了起來。
“錢劭,別以為你做的那些骯髒事我不知道!”王貴禮一把推開錢劭,冷哼道,“敢威脅我,到時候我把你的事也捅出去,看看是我這個飛龍鎮首富先倒臺,還是你這個靠姐夫吃飯的紈絝先被踹出家門!”
“我?”錢劭不屑一顧地笑起來,“我錢劭行得正坐得端,能有什麼骯髒事?我勸王老爺還是別想唬我了,先想想你自己吧!”
王貴禮一聽這話,立即露出一個瞭然的神情。
“姓錢的,三年前投河自盡的漣姑娘,是你殺的吧?”
錢劭神色大變,眼神飄忽不定地看了一眼周圍,心虛道:“什、什麼漣姑娘,我不知道。”
“別裝了,你試圖強暴漣姑娘,對方抵死不從,你怕她喊出聲引來其他人,結果一不小心捂死了她。之後你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把她的屍體扔進護城河裡,偽裝成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