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師們還未對校園出現咒靈的原因做出定論,修正了記憶之後的教授已經重新開始授課,幸好他還記得即將期中考試,改用密集的知識點轟炸學生,同學們個個寫得筆尖冒火。
藤丸立香本打算課後去圖書館,冬木的事讓他課業停擺幾天,得一併補起來才行。
因此,當他在圖書館門口看到五條悟沖他揮手的時候,他深刻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這個世界大多數時候都是事與願違的。
“真努力啊,立香。”男人今天換了副墨鏡,他勾住鏡架往下垮了點,露出漂亮的藍瞳,“不像我,不努力當咒術師的話,就只能回去繼承億萬家業啦。”
藤丸立香:“……”
這人是孔雀嗎?
還有,誰問你了,可惡的有錢人!
五條悟今天來不是專程來玩凡爾賽的,雖然有這層目的,但更多的是和藤丸立香共享資訊。
“多虧了德墨忒爾,墓園基本上都解放了,東京的大小私人醫院都被塞得滿滿當當,還借用了京都那邊的貓爪子。”
藤丸立香跟他走在下午的林間小道上,盡管大學裡的綠化非常好,但由於季節的關系,難免會顯得凋零。
青年略作思索,“五條先生,你覺得加茂他們和詛咒師勾結弄走那麼多人,是打算做什麼呢?”
“嘿嘿,當然推翻現在的咒術界,畢竟那群老家夥當了那麼久的人上人,一時間無法接受淪落的命運,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五條悟說,“咒力來源於人類的負面情感,普通人的咒力雖少,但不至於沒有。”
藤丸立香回憶了下灰原雄在便利店裡的科普,遲疑道:“但,不是說普通人不具備控制咒力的能力嗎?”
“啊,那個啊,接下來要說的就是秘密中的秘密了,千萬保密喔。”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拜託,那種級別秘密就別到處亂說啊!”
五條悟發出好心情的笑聲,“魔術師那邊也有這種特例吧,普通人蘊含的魔力很少,但不是沒有,所以常常用來作為補償虧空的祭品之類的。咒術師這邊的話,他們會那樣想,估計是知道了咒力池的存在也想弄一個類似的東西。”
“那是什麼?”他問。
“你看這個。”男人指著附近的水面,一個半透明、有著幾個空竅的不明生物正招搖在那裡,因為和環境幾乎融為一體,不注意很難辨認出來。
藤丸立香見過這個,伴隨著“門”出現的除了契約者以外,還有名為do的特異者,他們沒有情感和自主意識,需要靠輸入程序序才能維持基礎的日常生活,盡管沒有契約者的超能力,但他們可以憑借媒介釋放出觀測靈,用來追蹤和監測。
“do ork,把do們的大腦連線起來的精神網路。因為觀測靈的媒介有很多種,所以有人說,現在發生在世界各地的事件正在好好的被備份下來哦。”
看藤丸立香還是不解,五條悟耐心地揭曉答案,“那個時候我們稍微借用了下這個概念,把人類的負面情感産生的咒力利用類似do ork的精神網路收集起來形成咒力池,只要有許可,每個咒術師都可以透過集體性精神網路呼叫咒力池裡的咒力。換句話說,這是一個強力的力量漩渦,要是使用不當,會把所有人炸上天。”
這可以說是咒術界的核心機密了,但他不理解五條悟告知自己的理由,他好像還沒有做過什麼讓五條悟信任到這種地步的事情。
彷彿看透了他的心思,五條悟雙手抱在腦後,姿態隨意地走著,“潛藏在咒術界中可以替加茂他們傳遞訊息的人位置不低,我想趁這個機會把他揪出來宰了。”
說著,他停下步伐,半側過身。
不知何時墨鏡已經取了下來,枝條間散落細碎的光,那雙眼瞳折射出不同層次的藍,“因此,我需要一個第三方勢力保護咒力池,能夠使馭諸多神話,統帥神與人的你,是最好的選擇。”
目前滯留在東京的各種神都夠湊幾圈麻將了,保護咒力池這種事還不是手到擒來,藤丸立香剛想答應下來,就看見五條悟豎起五根手指,“五千萬。”
萬惡的有錢人!
藤丸立香不缺錢,他誠懇地說:“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些,五條先生,但我沒法打算要……”
錢字沒能出口,五條悟折回去一根手指。
藤丸立香:“……”
不是,怎麼還帶縮水的?!
五條悟看他不說話了,又折下三根手指,只剩下一根孤零零的食指筆直朝天,“一個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拒絕真的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藤丸立香萬分感動地撲上去,捏住他的指根不讓他收回去,一錘定音,“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