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見他開機,第一句話就是,“流星核能夠增幅靈脈的力量嗎?”
“非常不錯的推理,我的助手,你成長得很快,”福爾摩斯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的形象,“雖然我想否定這個答案,但眼下的實驗不容我這樣推測,事實勝於雄辯。”
“你的意思是靈脈破漏的事情確實和組織有關囉?”
“從結論上來說,是的,但這很稀奇。如你所知,契約者使用的力量並非經由魔力、靈力,或者咒力——這些實質上是一樣的東西轉化而來,因此就會讓人不禁提問,他們尋求這種力量是為什麼。”偵探終於打理好自己,冬季的黎明總是來得很晚,靜靜地貼伏在窗的下沿,充滿了鈍感的光照亮他握著的煙鬥。
巨大的組織籠罩在神秘的煙霧中,連正體也無法判明,藤丸立香陷入靜默,他感到自己還需要一些助力才能撥開腦海中的那層面紗。
“不妨回到一切的原點,aster,事情並非你想象的那麼複雜,”福爾摩斯道,“就比如,究竟怎樣的儀式才需要如此龐大的魔力。”
在他魔術素養不怎麼豐富的認知下,只有一個答案——
聖杯之儀。
“但聖杯戰爭不是非常複雜的儀式嗎?他們怎麼把這個弄到手的?”藤丸立香問。
“組織的影響遠比你預計的深,我的助手,依照我的所見所聞,各國高層都已經被滲透,他們自有辦法,”偵探停頓了下,“霧原未咲,你應該已經見過了吧,她是你距離契約者最近的橋梁——雖然我想這樣說,但作為憾事,她四面楚歌的程度無人能及,她的上司、也就是她的部長,也是組織中的一員。”
藤丸立香:“……”
他總算是知道莫裡亞蒂怎麼進的警視廳了,日本警方真是要完!
不管是不是聖杯之儀,總算是有了方向,他痛快地和福爾摩斯告別,然後去和達芬奇商量對策。
“我這邊的支援完全沒有問題~!”萬能之人擺出幹勁十足的架勢。
“我會讓賽米拉米斯放飛全境的鴿子觀測魔力的動向,”藤丸立香心中已有盤算,有條不紊地佈置到,“另外,管他是不是真的聖杯戰爭,先把天草四郎抓起來。”
清晨。
黎明悄然來到,晨曦破雲而出,那光芒輕如薄紗,為宏偉的教堂建築披上燦爛的外衣。
白發褐膚的神父正坐在長椅上,柔和的光落在他身側,浸入黑色的衣擺,他虔誠地做著禱告,直到唸完結束語才直起身。
象徵著複仇的旗幟昭展在神壇前,被火焰愛憐過的衣擺呈現出燎原的紅,龍之魔女站在那裡,熾金的瞳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一道,兩道……
複數avenger顯現於此。
複合神性戈爾貢和狼王巨大的身軀堵住去路,教堂的彩窗也在羽翼的遮蔽下斷絕了與光明的親密,昏暗降臨。
天草四郎保持著清廉的笑容,他對上中間燃燒得正盛的黑炎,彬彬有禮道:“我什麼都沒有做。”
黑炎褪去,灼熱的火苗化作煙草頂端的紅星,巖窟王回答道:“什麼都沒做卻淪入地獄,是常有的世道啊,神父。”
他舉起手,指間不知何時夾住了黑鍵的柄,“看來沒什麼可談的了,那麼,我將捍衛自己擁有知曉內情的權力。”
“說得沒錯,正是如此!”
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介入進來,峨冠博帶的紫發男人神秘莫測地出現在眾英靈眼前,他先是禮貌地和其他人打了個招呼,“早上好,諸君。”
“等、等下,這個家夥怎麼會在這裡?!”貞德ater臉上泛出慌亂的神情,“不是說好了有我們來回收這個杯性戀神父的嗎?!”
天草四郎在目睹那人出現時,臉上完美無缺的表情出現了短暫的缺口,就連巋然不動的巖窟王也有一瞬間的停滯。<101nove.aster陳宮,東漢末年的武將,亂世中名噪一時的軍師之一。本人奉行著差遣別人是一件非常爽的事的信條,以此凝結出的寶具會透過將己方之一作為活祭來給敵方造成打擊,相當於犧牲他人性命放出無敵的流星一條。
並且為了緩和這種殘忍的印象,他會偽造是“陳宮似乎射|出了很厲害的箭將敵方陣營炸得落花流水”的景象。
“在下不才,乃是aster上好的第二道保險,”陳宮緩緩露出笑容,“因此,一切都是為了aster的大略!來,各位,請自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