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媛琪明白了韓景舟的意思:“我願意,只是為什麼?為什麼會幫我?”
為什麼?因為他閑得蛋疼?韓景舟也很想知道為什麼。
他從來不喜歡管閑事兒,況且他今天是來發洩,不是來做好人的。
“也許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容易做些反常舉動。”
半年來,韓景舟第一次向人承認自己心情不好。
這是媛琪身上的魅力,人長得好看,說話真誠不做作,更加沒有因為韓景舟的身份而諂媚。
韓景舟見過太多女人,也“有過”太多女人,在鑒別女人這方面可以說非常拿手。
自然知道,媛琪這種感覺是她自身帶來的,裝是裝不出來的。
“謝謝,如果您願意說,我可以只聽。”
從這一刻開始,媛琪將韓景舟當做恩人,說話都用上了敬語。
很快媛琪從韓景舟臉上看到了不悅立馬改口:“對不起,我逾矩了。”
韓景舟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了。
其實他不是不想說,恰恰相反他也很想找一個人說說話,可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連他自己都不懂,為何會這樣。
什麼都幹,韓景舟回家了。
所有人都說他生在韓家很幸福。
生在這樣的世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父母都會支援,甚至不用管家族企業,隨心所欲。
事實是這樣嗎?表面看來似乎真的是這樣。
他想做什麼,家裡沒人阻攔,母親希望他能活得自在快樂,
這是母親對他的期望,父親自然不會說什麼。
哪怕父親很想他能接手公司的事務,也會聽母親的話。
韓景舟回到家中,一大家子人都在,看起來其樂融融,可他總感覺很虛幻,像是泡影一戳就破。
“小舟回來啦?這麼晚吃了嗎?”
“嗯,吃了。”韓景舟有些疲憊,並沒有以同樣的熱情回答母親,
而是點點頭,上樓回了自己房間。
突然在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從小在虛假的泡影裡長大,他就沒相信過愛情,也沒有什麼所謂的喜歡,可他身邊的每個人都在說喜歡,
都知道自己喜歡什麼,都有自己愛的人,而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