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霍長霆說不出一個字來，他想過多種可能，都沒想過那人會是自己。
當初他的行為太過惡劣，不敢相信顧漁該有多痛苦。
“對不起……”
這下換做顧漁去擁抱霍長霆了：“不用說對不起，你很好我很喜歡。”
“去年……”
顧漁送上自己的唇，似安撫一般在霍長霆嘴上親了親：“我不難過，
也不能說不難過吧，但總體來說喜悅大過難過。
曾經我們完全沒有交集，所以去年我更多的是慶幸，所以霍長霆不用說對不起，你沒有任何錯，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啊？”
顧漁這話並非是安慰霍長霆，而是實話，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怨過霍長霆。
第一次霍長霆說話哽咽：“可讓你難過了，對不起顧漁。”
還是這麼多年。
腦子裡永遠揮不去顧漁當初離開時的眼神，還有那個背影，難怪自己會覺得刺痛。
那應該是顧漁在告別，
那是顧漁單方面的告別，告別裡又夾雜著一絲渴求。
渴求霍長霆能留下自己，渴求不要結束這段有一絲絲纏綿的關系。
太多痕跡可以追尋，越是回憶霍長霆就越痛苦。
難怪顧漁上次生日，在自己說了那番話後會記得那麼厲害。
霍長霆還記得自己當時說，有一點點慶幸大學時沒交集，不然他會忽略顧漁。
難怪顧漁當時會說，自己的答案對他很重要。
原來自己錯過了太多太多細節。
難怪韓景舟會笑自己。
“對不起……”此時霍長霆除了對不起，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心痛與難受都無法形容，只有心疼和歉意。
他的難受根本不值一提。
難受的同時霍長霆內心深處還有隱隱的滿足感。
那種滿足來自於，他！霍長霆佔據了顧漁大半人生，以及往後餘生。
因此，內心黑暗的部分那種隱秘快感也侵蝕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