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漁回到房間,依然有些魂不守舍,此刻他特別想霍長霆,很想很想。
又一個月沒見了,以前沒有這層關系時,顧漁覺得若能看見對方,就已知足。
從未有過如此瘋狂的思念,堆積兩個月的情緒如同千軍萬馬將他碾碎。
深夜,顧漁蜷縮在床上,孤獨而落寞的身影倒映在窗玻璃上,彷彿與世界格格不入,讓人感到無比憐憫。
他想,果然人的劣根性就是永不知足!
無盡的思念如同這黑夜中的星辰,晶瑩閃爍卻難以擁抱,
想想也是可笑,他連霍長霆的聯系方式都沒有。
最後陷入無盡的沉思,喜歡嗎?真的很喜歡,渴望嗎?
也許曾經有過吧,不然16歲那個夏天自己為何會瘋狂學習,想要考取京大?
恍然間顧漁發現,原來自己不止喜歡了七年,從十四歲那個夏天起,已經十一年。
只是這份渴望從什麼時候開始便消失了呢?
第一次跨進京大,自己格格不入的時候?
他自卑。
再次見到霍長霆,對方完全不記得自己的時候?
他難過?
還是知道霍長霆有女朋友的時候?
亦或是被迫出國,連自己人生都無法做主的時候?
青春年少顧漁還沉溺在自己喜歡男人,
喜歡霍長霆這個漩渦中,掙紮、徘徊時,
卻因無數個瞬間堆積而成的不配得感,形成山川湖海,使他無法跨越。
至顧漁簽下自己名字那一刻起就在數著日子,算著時間。
平時的顧漁很會自我安慰,
不然也不會有如今這般積極、樂觀。
只是今天這場戲需要調動掩藏在內心深處的某種情緒,繼而引發出這一系列聯想。
想著想著顧漁就睡著了。
說他難過吧,好像有點兒,但不多。
顧漁生存法則第一條:天大地大睡覺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