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一直在嗎?”時驚塵他。
“會,你可要好好修煉,多活幾年。”
最好長長久久,與日月同壽。
“好。”
時驚塵答應的很快,他知道黎未寒從不會食言,往後暮暮朝朝他與他,皆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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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來暑往,月寒日暖。
這世上的一切在年歲輾轉後,皆與往日不盡相同,唯有愛意無限生發不知停息,唯有相伴情深歷久彌新。
漫長歲月,各人有個人的忙碌。
在一年忙碌終至冬月十一時,黎未寒帶著時驚塵去了臨安城,那是一個新朝代的都城。
天子腳下總是繁華如夢,燈火不歇。
時驚塵看著河道兩岸的花燈,問黎未寒道:“也不是什麼大日子,怎麼這樣熱鬧。”
“天有夜色,故而執火照明,用笙歌夜舞來驅散寂寥,用點點星火來褪去暗沉。”
黎未寒看著面前眼盛燈火的人,忽覺得原來漫漫長冬,這個本來他最是不喜的季節,有那麼多值得去做的事。
泊船,賞燈,遊街,吃酒……
有些事一個人做來寥落,要兩個人才覺得良宵易度。
垂眸看著街道上的荷花燈,拉著黎未寒也去買了兩盞。
兩人穿梭在人群中,一直到街上的人漸漸散去,才在客棧落腳。
店家送了燙過的熱酒,兩個從不主動飲酒的人,第一次杯碰杯。
月光朦朧,玉色杯杯盞中的暖酒微晃,一個慶生,一個慶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