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還挺可愛。
時驚塵被困在這裡許久,如今見到黎未寒,有話想說,卻又說不出口,只能化成喉嚨裡的哀嚎,嗚嗚的嚎著,聽起來委屈的很。
黎未寒對人冷漠,對這雪團子卻格外好一些,他把時驚塵抱在懷裡,揉了揉他的腦袋,隨口道:“不怕,本尊這不是來了。”
被黎未寒冷落了幾個月,時驚塵這還是頭一次被這麼安慰,不安慰還好,一安慰時嗚嗚的更厲害。他用額角在黎未寒懷裡蹭著,爪子也不停亂動。
還未來得及等黎未寒多安慰兩句,屋內忽有人走了進來。
黎未寒抱著懷裡的小東西躲在門後,一抬眼見到一名女子走進了竹屋。
這女子有些眼熟,黎未寒只記得似曾相識,卻又回憶不起來是誰。
那女子身後揹著一名受傷的男子,她將那男子背進帳中安放在床榻上。
黎未寒撚了個決,隱去他和時驚塵的身影往帳中去,這不看不要緊,那床榻上的人居然是方家的女婿羅明煙。
此時的羅明煙渾身是傷,那女子打了盆水為羅明煙清理幹血跡,又掀開他的衣裳去檢視他胸口的傷。
許是第一次看男子的身子,女子的臉頰上染了一層紅霞。
羅明煙胸口上是一道不淺的抓痕,從肩頭一直到腹部,該是被野獸所害。
黎未寒細細回憶這女子的樣貌,直到那人解了礙事的外袍,小臂上露出赤蝶紋,他這才想起這女子是靈山道的小小姐姚夢憐。
他記得自己被趕出靈山道時,姚夢憐只有六歲,那會兒姚夢憐剛被姚如海從外頭撿回來,骨瘦嶙峋,像個小猴子。沒想到長大之後居然如此標緻,當真是女大十八變。
印象中的六歲女童與如今地窈窕女子重疊,黎未寒正看著,懷裡的狗子突然動了一動。
“噓,安靜。”黎未寒低聲呵斥了一句,時驚塵老實了些,目光也跟著黎未寒去看那姚夢憐。
黎未寒看著姚夢憐忙裡忙外地給羅明煙治傷,又看著這倆互相膩歪,日久生情,忽然反應過來這應當是一段往事。
那女鬼為何要給時驚塵看這段往事呢,還是以雪玲瓏的視角。
難不成這女鬼是雪玲瓏?
再往後的發展,和黎未寒猜的大同小異,這姚夢憐久居深山修行,少見像羅明煙一般的俊朗貼心的男子,很快便和羅明煙如膠似漆,花前月下。
那羅明煙能說會道,口中滿是甜言蜜語,把姚夢憐哄的暈頭轉向。
二人在竹屋中度過數月時光,很快便私定了終身。
待看到臉紅心跳的場景,黎未寒很貼心地用手捂住了時驚塵的眼睛。
“嗚嗚……”時驚塵嚎了兩聲,用爪子去撓黎未寒的手。
感覺到時驚塵的動作,黎未寒拉過他的耳朵,低聲道了一句:“乖,小孩兒,不許看。”
被遮住視線的小狗其餘幾感格外靈敏,黎未寒這句話尾音不經意間拉長了一些,似哄又似誘,伴隨著溫熱的氣息吹入耳中,讓人心下如被細小的砂礫磨過一般,癢的厲害。
時驚塵嗚嚥了一聲,在黎未寒掌心蹭了蹭腦袋,很快老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