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你在電視上回答的問題了,是關於關少東的,你沒有否認,只是說觀眾的意願誰也猜不透。”胡兆成的動作停了一下,他似乎在回憶:“我當時哪怕只是得到一個有的回答,我們兩個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是嗎?”
“我喜歡他,直到現在都喜歡他,如果當時他願意承認的話,我們現在應該已經結婚了,我會把一半的財産全都轉給他,我會把所有的資源都捧給他。”胡兆成笑著,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江以楓:“而不是把演員協會的名額給你。連顧淼都沒去過,但是你去了……”
江以楓心頭一跳。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所以是你故意的?”
“每次結束的時候都會聚餐,我只需要知道是在哪聚餐就行了……包場的情況下最容易買通服務員,只需要一個人同意,就全部同意了。”胡兆成炫耀著他的行動,和江以楓的愚蠢:“你和關少東那麼親密,你又那麼謹慎,我肯定不能挑著關少東和你在一塊的機會動手……很合適,對吧。”
他已經把江以楓的上衣扯開,就連定位器和針孔攝像頭都被扔到了一旁——那東西做的確實很隱蔽,胡兆成離得近都沒發現那是什麼。
他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幾顆藥就往江以楓的嘴巴裡塞。
胡兆成的手勁大,江以楓沒抵抗得多厲害就被餵了一嘴的藥。
他咳嗽幾聲,卻被捂著嘴巴,直到嚥下去,胡兆成才鬆手。
“我說了,不是什麼不好的藥物。”胡兆成很淡定,他默默地看著江以楓,眼神和語調都很平靜:“只是能讓你自願的藥物,一點迷魂加催情的藥物,發作很快,應該只需要……幾分鐘。”
他說著就要去剪江以楓的褲子。
江以楓立刻又開口砸出個重磅炸彈。
“你壓根不是因為代償心裡才想要我的吧?不然你為什麼不去找關少東?”江以楓的眼神愈發狠厲:“是吧,你其實就是個要出軌,要給自己找藉口的人渣,你說都是顧淼的錯……你為什麼不找關少東呢?”
胡兆成的思緒一下子被打斷了。
“我不是。”
“你就是,你說你喜歡顧淼就是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你周圍環繞著鶯鶯燕燕,現在又是來找我而不是關少東,只是因為你更喜歡我的臉,因為我好看,我漂亮,而不是你恨顧淼不願意承認你。”
江以楓說著說著,他的眼瞳突然一跳。
眼前的白色框框蹦了出來,原本理直氣壯的江以楓眼睛一下子濕潤了,眼圈都紅紅的,連聲音都低下去了。
可緊張的胡兆成沒發現,他的剪刀已經從膝蓋彎的位置剪了進去,大半條褲子都被扯開了。
胡兆成已經舉起手機,打算拍點威脅的照片。
下一秒,他的眼睛似乎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緊接著一個人捏著他拿手機的手腕把他整個人砸了出去。
然而還沒等他看清什麼,手腕就已經被一隻腳踩下來,另一隻腳猛地踢到了他的下巴。
胡兆成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他甚至不知道到底是誰動的手。
而江以楓在看到謝景深的瞬間就蓄滿了眼淚。
“你怎麼才出現啊……謝景深……嚇死我了。”
江以楓的手背狠狠蹭蹭臉頰。
謝景深卻有點無奈的上前去摸摸他的臉頰,他把外套先解下來披在江以楓身上,然後半蹲著身子皺眉道:“我……”
江以楓原本還笑著,下一秒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謝景深的身子逐漸變得透明。
他的身子越來越淡,似乎要消失了。
江以楓伸手去抓,謝景深也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皺皺眉,趕緊去捏著江以楓手腕上的繩子解。
床上還扔著胡兆成手裡的剪刀,他用剪刀解開繩子,又剪開他腳踝的繩子。
謝景深用指腹磨蹭著江以楓手腕上的傷口,他張張嘴,然而說的話卻散成了氣,聽也聽不見。
指腹貼合的位置微微發燙。
江以楓下意識想抓住他,可是謝景深整個人就像是灰塵,散在了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