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楓睡了個不怎麼安穩的覺。
夢裡的謝景深似乎變成了只巨大的野獸, 有著長長的舌頭,一張嘴就把他的腦袋吞進去一大半。
江以楓努力抵抗著對方的力量,卻被野獸撲倒在地上, 野獸嘴巴把他包裹著, 吐著涎水的大口就抵在江以楓的臉頰邊。
他不害怕變成野獸的謝景深,但是野獸的舌頭著實恐怖,還潤潤的。
等他全身上下都被舔了一遍, 那野獸的鼻子裡才吐出霧氣,然後一張嘴, 把他整個人吞了。
江以楓猛地醒過來。
身旁人的手還搭在他的腰上, 謝景深的下巴抵著他的肩, 半眯著的眼睛微微張開,倦意滿滿的問道:“不睡了?”
“做了噩夢。”江以楓鬆了口氣。
他穿著小短褲,上半身的衣服格外淩亂,兩個人的身子交纏在一起,江以楓把下巴墊在謝景深的胸口。
他的兩條腿才動了一下, 便磨得發疼。
江以楓只能撐著手臂勉強把身體往上蹭蹭, 然後不大高興的和謝景深說道:“估計是被你嚇得,才做了噩夢。”
“……”謝景深的手攬著他的腰, 看著江以楓鼓著臉, 氣呼呼的樣子,在心裡哀嚎了一聲可愛, 然後饜足的將下巴墊在了江以楓的肩膀上, 垂著眼睛輕聲笑道:“怎麼是被我刺激得做噩夢?我做什麼了?”
“你還沒做啊?”江以楓的眼睛瞬間瞪得圓溜溜的。
謝景深只覺得心癢癢。
他的大拇指研磨著江以楓的眼尾,那還殘留著片發紅的痕跡, 他低頭在江以楓的眼尾親親, 然後格外順溜的開始道歉。
千錯萬錯, 都不是老婆的錯。
“男人的自尊心上來了。”謝景深委屈的說道。“所以得堅持長一點。”
江以楓不再提什麼男人的自尊心了。
他腿疼。
他趴在謝景深懷裡哼哼唧唧好一會兒才又睡去。
畢竟幾天幾夜連回倒,江以楓幾乎沒睡個好覺,他又休息了許久才緩過來。
謝景深也陪著熬夜,但他的精力恢複很快。
等江以楓睡醒的時候,謝景深正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像是哄個孩子似的。
江以楓先睜開一隻眼睛,偷偷看謝景深的模樣,看謝景深挑眉,才睜開眼對著他笑。
“我睡好了。”江以楓眯著眼睛:“謝景深,我有好多好多事都沒告訴你呢……”
連軸轉著拍綜藝佔據了他大部分的時間,在各種綜藝中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在錄播的鏡頭後,江以楓能接觸到兩幅面孔的明星,耍大牌的藝人,陰陽怪氣的主持人。
江以楓才懶得看他們嘴上說著“xx多厲害”,下了場便聊起xx的黃謠開玩笑。
江以楓寧願縮在謝景深懷裡和他聊童話故事。
也只有在謝景深陪著他的時候,他才特別放鬆而又開心。
“公司跟我鬧解約了,如果跟公司鬧翻……我應該還能接到戲,但是賺不了那麼多錢了。”江以楓悶悶的說著:“不過無所謂,我已經攢了一部分,他們應該也不會問我要違約金。”
在謝景深面前的時候,江以楓閉著眼睛歪著頭想著:“不過我猜他們不會那麼早就放我走,肯定要再壓榨我一段時間。”
“和他們解約,違約金我出。”謝景深的情緒逐漸變得焦躁起來。
他的嘴唇得輕輕貼著江以楓的發絲,眼底卻是一片冷色。
想到那個破公司對江以楓做的事情,謝景深就覺得心髒起了一團火。
“不行。”江以楓格外認真。
在謝景深認真的注視下,江以楓終於喃喃道:“謝景深,你的錢是不是也算我的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