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本來就繫結在一起,作為劇中唯一單向和男主繫結的角色,江以楓只有和顧淼的一場戲是與關少東分開拍的,剩下的時候兩人都湊在一起。
江以楓能帶著關少東快速入戲,所以他們兩個拍攝的時候總比旁人要快一點。
“剛才聊了什麼,這麼開心?”關少東穿著一身厚厚的女裝,看著江以楓面無表情都壓抑不住的雀躍,不爽的情緒一股子一股子往外冒。
本來這一段應該是江以楓穿上女裝,二人扮作夫妻混入新城,然而江以楓提議後,為了喜劇反串效果,也為了適應劇情發展,改為關少東穿女裝,而江以楓扮作丈夫了。
江以楓抱著手中的長刀,看著關少東畫著紅唇、抹著眼線,粉色的襦裙襯得他的身形更加寬廣,長發也遮掩不住面頰的稜角,一時間只顧著傻樂,連關少東的話都沒聽清。
關少東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開拍的時候關少東都維持著生悶氣的情緒,恰好和人物心情對應,而江以楓則要裝出一副面無表情卻關心之至的樣子,僅用那雙眼睛表現人物急切和關心的情緒。
他靠近關少東,壓低聲音急聲問道:“主人有什麼不高興的,朝著我發洩便好,等到了新城,甩掉了那夥人,要殺要剮,任由主人的。”
關少東提著襦裙,眯著眼睛打量著江以楓,問話的語氣都格外危險:“真的?”
“真的。”江以楓望著他,眼底的關切和緊張都快要溢位來了:“任由主人的。”
“那等到了新城,就由你來換上這件衣服,讓我看看是什麼模樣。”關少東惡意滿滿道。
死侍的腦袋低下去了。
“逗你玩的,你想穿就穿,想不穿就不穿,你記著,你沒有必要聽我的話。”
說完,關少東提著裙子繼續趕路,而江以楓跟在他身側,眼底透著茫然。
等兩人走出了竹林,導演才喊了咔。
“不錯,小關發揮得也不錯。”導演拍拍關少東的肩膀:“正好後面把兩場戲合了……”
他說的兩場戲指的是江以楓一場毫無必要的女裝戲和後面的一場死侍為了讓主人洩氣而把主人的戲言當真懲罰自己的戲份——本是要他折磨自己幾個小時的時間,然後再帶著一身傷前來請主人洩氣,但是想想男主對死侍並不殘忍,便決定把女裝戲份和那場折磨戲正好合在一起。
江以楓點點頭,也沒什麼異議。
關少東這下喜氣洋洋了。
“你也得穿,誰都逃不過。”
他喝了口水,繼續準備下一場,而江以楓繼續跟著武術指導練習招式。
趙文君突然把江以楓叫了過去。
“今天不是《牧與歌》首映嘛?你不去參加發布會?”
江以楓搖搖頭。
“首映禮一般不是隻邀請男女主角參加嘛。”江以楓彎著眼睛笑了笑,“我演得是個小配角,沒有受邀。”
《牧與歌》今天開播——可是作為一名男n號小反派,若不是因為替身風波,江以楓在劇組根本就排不上什麼位置,番號連前十都塞不進。
整個劇組都選擇性遺忘了江以楓。
以往哪怕是個配角,總要由劇組和工作室聯系後,發一條慶祝開播的博文宣傳。
而他沒有收到任何訊息,只能證明劇組想和他撇清關系。
江以楓拍過,也拿了錢,便把整部劇都拋在腦後。
接下來的幾天,他除了拍戲、和謝景深日常聊天外,就是和龍利溝通新香水的事。
經歷了上一次的失敗,公司並不贊成龍利開發新香水的專案書,龍利幾次打了申請上去,全都被駁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