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楓沒聽到兩個人的對話,他正認真和關少東練習著後面幾場對手戲。
“趙導不是說,逃亡途中讓你要一直演女的嗎?”
江以楓瞄著關少東的動作:“你別演得這麼豪放。”
“這不是才能表演出反差感嗎?”
“這麼演容易讓你的女粉掉幹淨。”江以楓很誠懇地說道:“你演得像個智力有問題的傻子。”
關少東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他無奈只能換了個演法,江以楓只覺得心累。
只是提前適應了幾場戲,江以楓都能感覺到拍戲的艱辛。
——更何況他拍攝的內容還不知道能在正式的劇情當中呈現出幾幕呢。
當天晚上江以楓又仔細檢視了系統,然而系統卻仍然處於重置升級狀態。
江以楓心下著急,卻又不得不繼續無用的等待著系統修複……
“系統,你們會不會修著修著,就把謝景深弄丟了吧?”江以楓的嗓音沙啞,問出來的語調似乎都含著哭腔了。
系統一時間也覺得於心不忍,於是認真道:“他不會消失的,對他的治癒還沒有完全結束……”我們系統也沒有在他的身上收回足夠多的成本。
“可我覺得他沒什麼需要治療的地方。”江以楓仔細回想一遍,謝景深哪哪都是好的,是一個寬容友善熱情大方的三好少年,沒有什麼需要治癒的地方——除了像他被謝德威脅才表現得嚴肅了點,可其餘時候都溫和得令人心折。
也不知道系統是不是找錯了人。
“您對他的濾鏡太深了。”
系統只能這麼說。
其實除了濾鏡以外,謝景深對江以楓確實是出乎意外的好。
他今生的好人好事都只做在了江以楓一個人的身上,當然好得出奇。
“可是他對我好啊。”江以楓仰頭,沒了謝景深的“晚安”,哪怕時針已經走過了十點,江以楓也毫無睡意。
他坐了許久,直到意識到明天還要拍戲,才重新鑽回被子裡面。
“如果明天早上再見不到謝景深……”江以楓在心底默唸道:“我就要自己去創造錨點了。”
也許是白天的擔心太過,晚上的時候江以楓做了一個混沌而又旖旎的夢境。
夢境裡的謝景深環抱著他的腰,用手掌扣著腰眼的位置強制性扼著江以楓,他一動不能動,就只能眼睜睜看著謝景深低頭在他的膝蓋上親了親。
然後謝景深的身子壓了上來,整個身子都貼近。
江以楓能感覺他的體溫很燙,然而就在江以楓快要纏著他的時候,謝景深消失了,周圍一片冰天雪地,冷得刺骨,江以楓怎麼叫,謝景深都沒有再冒出影子。
江以楓最後是被凍醒的。
他把被子蹬到了一邊,半個身子露在外面,只穿著睡衣的身子被冷空氣凍出一片雞皮疙瘩,連半點旖旎的心思都沒剩下。
江以楓重新裹上被子,他猶豫著猶豫著,最終拿起手機給龍利發了條訊息。
他的拍戲狀態不大好,趙文君也看得出來。
然而趙文君對江以楓的要求比最開始要更高,所以見幾次都沒拍成,便讓江以楓休息會兒。
江以楓擦擦汗,靠在椅子上喝了口水,勉強控制住心跳。
旁邊的關少東靠過來:“怎麼了?還沒從輿論裡緩過來。別擔心,網上罵幾句就罵幾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