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傑推開房門進來時,她正盤腿坐在陽臺門邊,吃一根老冰棒,乳白的冰塊含在她嘴裡。
他盯著她,走過去,解開褲子。
“哎,你別急啊,等我吃完。”真美抬著頭,仰著臉,一手推他靠過來的腰身。
“吃我的!”他說,聲音比先時厚重,帶著點命令的意味。
他伸手把她嘴裡的冰棒拔出來,插在旁邊的額玻璃杯裡。他拉開褲子,亮出他自己的,湊近,送到她面前。
“我不,我不吃你的,起開。”真美轉過臉去,不肯。
仁傑把她逼在座椅上,一手託著她後腦,“吃,你吃了,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他低頭來說,說話的語氣跟從前不一樣。
真美也覺出來,他眼神的變化,可她此刻有更要緊的要關心。“我想知道的?黑毛的事?他關進去了麼?怎麼樣?”果然是她想知道的,她一口氣問出來。
他朝她頂了頂,那根東西顫巍巍伸著頭,真美抬眸看著他眼睛,片刻。
她低身趴上去,把他含進嘴裡,像剛剛吃冰棒一樣,一手扶著,賣力地吮吸起來。
他第一次這樣享受她,低頭看她拱自己小腹下面的樣子,一陣身體深處的快樂襲上他後腦,也可能是心底深處,他分不清,只在她嘴裡,一口口前後起伏著。
她吸累了,想停,他拿右手按住她頭,她會意繼續舔他,一邊嗚嗚地同他商量:“能說,了麼?他被,關進去,多久?判……”
她想問,黑毛究竟會被判幾年?還沒問完,被他抓著頭發,腰上用力一不了話。
他像是不知滿足的機器,不讓她停,又伸手撩開她頭發,要看她臉,來來回回,聽她嗚嗚咽咽地發出母獸一樣聲音。
真美也是從這次開始,發覺他難伺候,比她從前經過的男人要的更多更久。
房裡饒是開著空調,也把她累得後背上出了一層汗。他終於滿意了一點,從她嘴裡拔出來,一把把她捲到床上去。
她被壓在他身下,終於有機會再開口問他,“究竟,關多久,你說呀?”
“關不了多久!”他喘著粗氣說,享受起另一重快樂。
“什麼?為什麼?抓了就…..”她驚駭又心慌地抬起裸露的上身,問。
被他一手按在胸口,壓回床上,別耽誤他的動作。他專心在他和她重疊的地方,心不在焉,“抓了也會放,他上面有人。”
“那,那怎麼辦?他放出來,我,”真美被他急速沖刺著,腦子沖散了,又強迫自己清醒,改口:“我們怎麼辦?”
“我們……”他只顧用力,最後一點,不能停下,“我們就這麼辦!”
他停了,翻身下來。
真美趕著拿紙巾給他清理,又抬頭追問他:“究竟怎麼辦?他回來我們就完了。”
他仰面躺著不動,半天才回:“完不了。”
仁傑垂眸,看著這個女人,跪在他身邊,低著頭替他擦拭著。
鎮上的夏天,是一年四季裡最長的,真美坐在後院裡吹風,想起那年,也是夏天,她阿爸在城門樓上睡午覺,翻身跌去摔死的事,像是好幾輩子前的事。
這兩天她心神不寧,怕大禍降臨的感覺。仁傑那邊,倒是恢複了往日平靜一樣,他照舊上下班回家,中間抽出空來,到她這兒睡上一覺。不一樣的,是她盼著他來,圍著他轉,讓他舒服,求他想想辦法,絕不能讓黑毛出來。可他總是不肯給答複,她這時,胸口上還留著他昨天興奮時咬下的牙印,男人真他媽,都一樣,蹬鼻子上臉。
午後涼風吹來,吹進真美隱隱有些發痛的胸口裡。
這麼人心惶惶過了一週,真美像門口院子裡栽的美人蕉,細瘦得清減了一圈,從前的細長眉眼,陡然變得大起來。床上,看著仁傑時,總是眼淚汪汪,“他要是一出來,找小十七一問,就什麼都知道了,準會弄死我……”
“聽說,他真的殺過人。”仁傑低垂著眼角,一手摟著真美,從她背後伸到裙子裡,揉摸她翹起的屁股,他特別鐘情她身上圓潤的地方,無論是上身還是下身。
聽他這麼說,她焦慮得更厲害,緊緊貼在他身上,恨不能生根在他身體裡,救命稻草一般扒著他。
“他們那年在加油站,拿刀殺了個人,扔在後山林子裡,後來被發現了,黑毛的大哥就給抓進去,判了槍斃,他沒了,黑毛才當上頭兒。”仁傑有意無意,把故事講給真美聽。講完,摸到她面板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