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馬上起身,“怎麼了?”沖進浴室去,“重物”正滑倒在光可鑒人的地板上,摔了個屁股墩……
她正一手撐著地,疼得齜牙咧嘴,他俯身把她整個人抱起來,順便幫她揉一揉摔痛的地方,“摔到腰了麼?還有哪裡痛?”他關心地問。
她搖頭說:“沒有碰到腰……”由他揉著,說著話緩過來,才發現他從床上跳下來,同她一樣,沒穿衣服。浴室的燈,白亮白亮,照出兩條交錯的人影兒來。
她看得目不轉睛,有點兒忘了摔跤的痛,好在是個好看的人,表裡如一的好,這樣賞心悅目的好事不能隨便錯過。
他意識到她目光的焦點,雖說才剛剛坦誠相見過,但……他直起身從她頭頂的毛巾架上把浴巾拉走,自己先用上了。回身來仍舊幫她揉,手上沒停。
“我的,”她馬上抗議:“這是我的,你讓我用什麼?”
“你不用。”他理直氣壯地說。
看她瞪圓了眼睛,他低頭在她耳邊,悄悄話:“你不用,好看的人可以不用。”
這點上,他們算英雄所見略同。她滿意地被他抱著,伸手環住他腰,點頭:“嗯,說的也是。”
他沒回應,她貼上來的身體,他手上揉摸到的每一寸面板,都在提醒著他,要佔領要擁有……他轉頭來吻在她唇邊,她只覺得他靠得有點緊,也微微轉頭來親他,隨著他越擁越緊,她漸漸明白。
他解了身上裹著的浴巾,墊在她背後,把她抵到浴室櫃的臺面上去,她才忽然反應過來,錯愕地一時想不起該怎麼配合他。
他亮出的武器很快輕車熟路地融進她身體裡,撈起她一條腿,保持著進出的速率,鏡櫃上,映出魅惑重合的兩個人。他一用力,她忍不住叫出聲來,混合著喘息聲,有聲有色的午夜時分。他說他可以,他真的可以。
他好容易收了工,馬上摟緊她,她沒了力氣,跌在他懷裡,攀在他肩頭,明明很舒服,偏偏要怨他:“我才洗好,又要再洗。”
“我幫你洗。”他大度地承諾。
“嗯,好。”她同意地點頭。
他們重新睡回床上,竹音瞟了床頭的電子鐘一眼,已經快 12 點了。她在被子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美好的夜晚,要美好的結束。
她看他,似乎和她想法一樣,也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手臂伸過來要攬著她。她不合時宜的問:“你不回去麼?”
“嗯?為什麼要回去?”他沒想過要回去,他覺得他們已經這樣了。
“.…..你不回家去睡?”竹音最近做人做得散漫,連謊也懶得撒,特別是對著信任的人,直來直往:“偷情,都不能過夜的,要趕回去睡。”
偷情!他放下臉來,哼了哼,什麼好事到她嘴裡都成了窨井裡的泔水,他拉著毯子,沒好氣地反問:“誰偷情?”
她絕不會回答這樣的問題,只鍥而不捨地問他:“真的不回去?”
“你是沒偷過情,怕了吧!”他躺好了,摟著她問。
“你偷過?”
他搖搖頭,她翻了個白眼,五十步笑百步。
她被他摟著,熱蓬蓬的,也被折騰得前所未有的累,沒能追究到底,昏昏然跌進混沌裡。他還在說著什麼,她漸漸沒聽清。
他在低聲告訴她,告訴她他沒講完的,他自己的婚姻故事。她不僅沒聽,也不想聽。
早上,元欽一向起得早,醒來時,對著竹音臥室的天花板怔忡了一會兒,忽然很怕昨晚是一場夢,在被子下面伸手去摸她,觸到她手臂,才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