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是會在意的吧？芝玉努那…
李曦承在值機前刷到了油葵籽的相關影片，對於告白，好像又沒什麼把握。
壓在行李箱裡的平裁旗袍，按照他的眼光挑選，月牙白透著竹葉的暗紋，清冷又疏離，像是那種出現在老電影裡的舊知識分子，有著滿滿書卷氣。
沈芝玉總是對海那邊情有獨鐘，hsk也過了七級，很多時候，她的中文講的不像個外國人，已經快到母語者的水平了。
抬頭看著航班廣告，沈芝玉穿著空姐制服，隨著客機反複的在一萬八千英尺的高空出現。
在沒有網路，也忘記提前下載內容的時候，他們一般會選擇戴上耳機睡眠。
即使這樣，也依然避免不了那些反複在過道假裝路過，偷拍的私生們。
這種時候，無視就好了，除了無視，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
不管是手機還是平板，都逃不過她們的眼睛，選擇看芝玉努那就變得有些危險，但是…他繼續看著航空廣告，這個沒關系。
她們只會以為他單純在發呆而已，並不會過多關注裡面的廣告模特。
可以正大光明的看她，好像是芝玉努那出道後，唯一的好處。
“最近努那好紅。”
金鄯禹和沈芝玉相處起來，更接近真正的，關系親近的姐弟，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樣全是小心思。
不管是購物還是出去玩，沈芝玉好像找他的次數更多一點。
“為什麼買了那麼多書？”
還全是漢字，怎麼想也不可能是金鄯禹自己看，李曦承問了一句，託執行李的時候，還是靠其他人才勉強沒有超重。
“努那讓我買的。”金鄯禹睜著無辜的眼睛，“以前也是，她上學的時候，我經常幫她在海外買書。”
他的眼神好像在說：你這也沒注意？還說喜歡努那？
李曦承被看的有點尷尬，他真的沒太留意。
不過成訊不是也一樣嗎？
他沒留意的說出口。
“不是啊，成訊也幫努那買過。”
雖然總有人說樸成訊反應慢，像個機器人，但是某些時候，這種特性還挺討喜的，至少拜託他的事情，很少有忘記的。
不是…為什麼沒拜託過我呢？
李曦承呼了口氣，為了躲避私生的目光，幹脆的將帽子遮住臉，閉著眼睛反省。
因為努那太好了，好像永遠都不會生氣，所以總是會忽略她的感受，真是不應該。
她沒表露的那些，才是我真正應該關心的。
總說沒關系，其實不是真的沒關系。
李曦承想到在麻浦的那個夜晚，他好像才終於看到了一點點沈芝玉真實的脆弱。
就像以前他一直不懂，為什麼沈芝玉總是有種搖搖欲墜的，傾斜的氣質。
明明她哪裡都非常完美，完美到讓人懷疑是否真實存在。
她沒有不開心的理由，卻看起來不開心。
那是青春期的李曦承不能理解的。
可是現在的李曦承，其實也只看到了，沈芝玉願意讓他看的那些。
他不會知道，更不清楚，只會為此沉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