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玉用甜蜜的嗓音安慰他,卻是滿懷惡意。
“人生本來就有很多選擇。”
她眼睛好像有小鈎子一樣,卻也足夠真誠,好像她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飽含真心,毫不迴避的看向他。
“李燦嶸的人生,應該允許脫軌,這不是錯誤。”
理想是什麼?
沈芝玉根本不知道,理想是限時存在的奢侈品,即使打折也是無法購買的東西。
擁有廣闊退路的人總能顯得很高尚,好比眼前人。
雖然這麼認為,她卻依然可以將安慰的話說出口,她總是將謊話說的很真,用清澈的眼睛注視著別人,滿是信任。
“謝謝。”
李燦嶸低頭害羞的摸著鼻尖輕笑。
在這件事情上,反對的人比支持者多太多,即使青梅,她也不能理解,為此也爆發了數次爭吵。
“要陪我一起去上課麼?”
她拿著水杯,含著吸管,透明玻璃的材質隱約透出舌尖的殷紅,像是啃食過他心髒塗抹上的顏色。
沈芝玉總是篤定的,好像她一直擁有自信,自信於她會讓他折腰屈服。
事實也是如此,李燦嶸會被吸引,驕縱且散漫,自由而美麗,不得不承認,即使有點惡劣,沈芝玉也非常迷人。
“可以。”
他給出了答案。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看別的簡訊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沈芝玉撐著下巴看他,清純感足,眼睛卻柔媚到了極點,像鈎子一樣吊住別人的視線。
“是麼?”
李燦嶸低頭看著簡訊,來自他的青梅,正在推拉期。
沈芝玉笑著用aazzura的尖頭劃到李燦嶸的腿骨,小幅度的向外踢腿,不算劇烈,只是有些細微的疼痛,像是撕掉嘴唇死皮時湧出鮮血的痛感,和她本人如出一轍。
“你幹什麼?”
“沒什麼。”
她這麼回答,只是壞脾氣的在接吻時揪著李燦嶸的項鏈,幾乎要把他的肌膚勒出血痕。
那個吻更像某種價值昂貴的傷口,嵌在他唇上。
“你又在發什麼瘋?”
李燦嶸幾乎要被她勒的窒息,被就不多的空氣在唇中被她攫取殆盡,金色圓形和疊戴的鎖狀吊墜被她拽住,到現在也沒有放手。
“情侶項鏈。”
她不止沒有回答,也沒有生氣,笑的全然甜蜜。
“怎麼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