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見不到然峻的話,也沒關系。但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注意安全可以嗎?”
她眉眼彎彎的半彎著腰,低頭伸出尾指,中指上的戒指已經消失無蹤。
“約定?”
“嗯。”少女勾上尾指,“約定。”
說完之後小跑著離開,沒再多問分手理由。
其實挺可愛的,這些孩子。
沈芝玉從來不討厭她們,即使被罵也一樣,她們有充分的理由討厭她才對,畢竟作為販賣男友角色的愛豆,自己卻擁有戀人,怎麼會讓人覺得愉快呢?
比起這些女孩子,崔然峻本身才是,他想要的實在太多了,人既要還要,遲早會得到相應的結果。
這樣想,我們有著如出一轍的貪婪,也難怪會成為戀人,也難怪會走到陌路。
“芝玉,眼睛怎麼了?”
前輩小心的問著,害怕戳到她的傷口,即使嘴上說著討厭她男友的話,其實心裡也一直祝福著她,不是出於對崔然峻的祝福,只是對沈芝玉的祝福。
“有點…”沈芝玉脫下風衣,隨意將長發束成馬尾,“麥粒腫。”
她看出來前輩的擔心,安慰道:“沒關系,我還可以。”
“這就是你還可以的結果?”前輩看著她接過手術刀時劃傷的手掌,“雖然不需要縫合,但還是小心點吧?”
從掌心劃到手腕的豎狀傷口,如同拓印在手掌的樹枝,和掌紋交錯著,是一道血色的傷口,涓涓的滲出血來。
值班到快結束的時候,沈芝玉止不住的頭腦發昏,即使只是整理檔案,紙質病例也讓她添上細小傷口。
很奇怪,明明只是沒吃兩餐而已,就讓她幾乎呈現出低血糖症狀,一頭磕在辦公桌上,暈了過去。
手掌不需要縫合的傷口,癒合的也過於緩慢,不是白血病,但是看起來好像凝血功能出了點問題。
沈芝玉很確定自己不應該虛弱到這種程度。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她想起那個奇怪的血條,難道真的是生命值嗎?
“努那。”
再次醒來就是在醫院的病房,她看了無數次的白熾燈,雪白的天花板,緩慢流入的點滴藥水。
還有…坐在一旁包的嚴嚴實實的樸成訊。
帽子口罩一個不落,要不是有聲音差點不知道是誰。
雖然看了很多次,但還是忍不住想笑。
好像不是那種能光明正大走在路上的人,至少不是和她能光明正大走在路上的人。
“努那,為什麼笑啊?”
“嗯…因為我們成訊ssi,特別可愛,所以笑了。”
前輩走了進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有點低血糖,稍微多吃一點吧?我們芝玉已經很瘦了。”
前輩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樸成訊,估計是把他當做沈芝玉那位從不出現的男友了。
“昏倒之後,聯絡了你的緊急聯系人,但是對方沒接。是這位剛好打電話過來,我們就通知了他,所以…真的是男朋友嗎?”
“男朋友?”
沈芝玉眨著眼睛,把語調拉長,有點戲謔的看過去。
“努那我…”
樸成訊想解釋什麼,雖然非常留戀,非常貪圖這個名分,但他真不是故意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