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餘歲無力地閉了下眼,恨不得把腦袋戳進地裡,段鬱不走她怎麼起來。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餘歲奈著羞,大有點魚死網破的架勢,緩緩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門口的方向,示意他先出去。
結果段鬱會錯了意,反扣住她的手腕,直接將人從地上薅了起來,餘歲雙眼瞪大,抬手慌張推他,然後環住胸口,可惜風光太盛,一切都是徒勞。
段鬱輕挑了下眉,卻是將人近一步箍緊,因為還沒換衣服,身上仍舊穿著那件潔白的襯衣,渾圓磕上去,是一陣酥麻。
“躲什麼?”段鬱眸色晦暗,語氣卻吊兒郎當,上下掃她一眼,“又不是沒看過。”
浴室的燈被摁滅,淋浴器開到最大檔,門口敞了條窄縫,為昏暗的室內留下唯一的光源,熱水兜頭澆下來,段鬱渾身的衣服都濕透,勾勒出健碩的身姿。
結實的臂膀把人架到半空,雙腿下意識夾上他的窄腰,黑暗中感官無限放大,甚至能感受到緊致的面板下,跳動的青筋,像是踩在心口的鼓點,叫人血液澎湃。
水流順下來,餘歲張著唇,像是條即將溺斃的魚,用力呼吸著,根根分明的睫毛被打成一綹綹,黏在臉上,眼睛都睜不開,段鬱的唇卻準確無誤地貼上來,深卷著她的舌根。
急促震動的胸腔,用力地拍打著她的心髒,一時的淪陷,換來無止境的失控。
扣著浴缸沿的手指幾次打滑,用力到泛白,激烈的浪花一下接一下地撲到胸口,咬出青紫的痕跡,不知道到過了多久,一股酥麻感從尾椎骨竄到四肢百骸。
像是一隻翻了的船,在徹底跌入海底沉溺前,一隻大手緊緊箍住她的腰肢,把她從水裡撈了起來。
緊接著,似是久不見日月般,枝椏輕顫著舒展開肢體,承接著一波波洶湧如潮的愛意。
身上的力氣似是被抽幹,餘歲綿軟著身子,半掛在段鬱的身上,感受著他胸腔裡還沒完全平息下來的悸動,也只是掙紮著顫了下睫毛,連眼皮都抬不起來。
段鬱抬手捧起她的臉,淺啄了下她的下巴,餘歲微蹙了下眉,撅嘴好像嚷了句“不…要…了”。
但其實自己也記不清,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俯在她耳邊還說了句話。
“我是你的備胎麼。”
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委屈得令人心口一瞬發澀,只是她太累,來不及思考便沉沉昏了過去。
感受著馱在身上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段鬱垂下眸,餘歲緊閉著眼,長睫卷而翹,模樣很乖,從一旁扯過一條嶄新的浴巾裹到她身上,動作輕緩地把人抱出了浴室。
房間設定了恆溫設定,餘歲沒感覺到任何不適感,一著了床,自動卷進被子裡,縮成一團,閉著眼沉沉睡去。
段鬱沒急著上床,而是半跪在床沿,直到將餘歲濕潤的發絲擦到半幹,才掀開被子把人摟進懷裡。
抱得太緊,一開始餘歲只覺得呼吸有些不暢,掙紮了幾下無果,便也由著去了。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斜射進視窗,在實木地板上投下一道窄光,隨著光影晃動,像是一條靈活的魚尾。
黏在床上的人終於有了蘇醒的徵兆,餘歲輕蹙了下眉,翻了個身卻是沒翻動,搭在腰肢上的手臂很沉,放鬆的姿態,幾乎洩下所有的力,心蹦得有些快,激動的血液順著脈搏刺醒昏沉的神經,餘歲一瞬睜開眼。
段鬱飽滿的喉結納入眼底,甚至連鎖骨上那顆小痣都清晰可見,呼吸平穩,似是還沒醒。
餘歲輕抿了下唇,眼睫輕顫著,抬手掀開被子一角,然後捏住段鬱的腕骨,輕輕提起。
段鬱微蹙了下眉,卻再沒動作,餘歲暗自呼了口氣,緩緩坐起身,見段鬱還在睡,穿上拖鞋,起身,躡手躡腳地關了門。
到公司的時候其他同事還沒來,餘歲走到茶水間給自己沖了杯咖啡,然後坐到工位上,開始一天的工作。
只是下腹隱隱作痛,連帶著喉嚨也像是在被刀片割,不在狀態,拉開抽屜扳了粒藥出來吃下,緩了一會兒才稍微好受些。
想起什麼又扯了條圍巾跑去衛生間,果然脖頸上的紅痕還沒淡下去,昨晚渾渾噩噩間她哭著求別弄太重,段鬱壓根兒沒聽,說她不守女德,讓她離別的男人遠點兒。
甚至後面懲罰般的一下下折磨她。
半個小時後,同事們都陸陸續續趕來,見餘歲雖沒在工位,但電腦開著,幾個人沒忍住湊到一起開始八卦。
“你看那誰,真努力。”
“能不努力嗎,就她那條件,再不努力點兒,怎麼抱緊金主大腿。”
“不是,她真是走後門進來的嗎?我瞧著她那樣不像啊。”
“白蓮花不知道?床上發不出來聲,也就只能把自己外形條件裝修一下,不然人家怎麼會看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