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恬下意識攥得更緊了幾分。
周圍探究的目光落過來，段鬱最後的那點耐心告罄，扯下她拽著自己的手，偏頭冷睨她一眼。
“別做掉價的事。”
姜恬咬唇，紅著眼看向段鬱挺拔的背影，大聲道：“段鬱，我喜歡你。”
可惜回應她的只有風聲。
蘇嘉承見段鬱過來，眼睛亮了幾分，剛要張口，就見段鬱冷著張臉，沉聲問：
“餘歲呢。”
“我也在找她。”
一旁的徐圖搭話，眼睛有點紅：“不知道，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早知道就陪她一起去換衣服好了。”
“餘歲一直沒回來？”
徐圖點頭：“我剛剛去教學樓裡找過，沒看到她。”
段鬱下顎線繃緊，逆著光，一雙眼似鋒利的刃刮到依舊站在原地的姜恬身上。
她雙眼通紅，靜靜望著他。
段鬱“呵”了一聲，收回視線，轉身揹著人群大步朝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姜恬的視線始終追隨著段鬱的腳步，見他決絕的背影，絲毫沒有要來求她的想法後，一瞬慌了神，咬唇追上去。
“段鬱。”
連喊了幾遍後，段鬱終於停下腳步。
就在姜恬以為事情有了一線轉機的時候，段鬱卻抬眸告訴她：
“你最好祈禱餘歲沒出什麼事。”
段鬱生了雙薄情的眼，明明誰都走不進他眼裡，而偏偏就有那麼一個人，讓他此刻紅了眼。
心髒像是被把鋒利的刀刺穿，鮮血淋漓，姜恬定在原地，疼痛的喘息著。
段鬱是真的喜歡餘歲。
而她和段鬱從始至終都絕無可能，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
段鬱是在十分鐘後找到的餘歲，彼時餘歲正小小的一團蹲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被嚇的，原本一張紅潤的臉此刻毫無血色，抬眸看到他來的時候，眼裡才終於泛出那麼一點光亮。
“餘歲！”
段鬱跑過去，抬手扶起她。
“怎麼這麼冷？”
段鬱不斷地搓著她凍僵的胳膊，最後直接把人摟進懷裡，掌心一遍遍輕撫著她單薄的後背。
有什麼溫熱的液體落到肩上，段鬱一瞬慌神想去看，卻被餘歲反手緊緊擁住，不讓他看。
“餘歲，已經沒事了。”
明明之前都沒哭，偏偏看到段鬱的時候就忍不住了。
她可真不爭氣，餘歲癟嘴暗暗想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