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幹過火箭班那幫細狗！”
“我要拿第一！”
“青春無敵！”
“你們班吼什麼呢！”
只見下一瞬，教導主任拎著他那根小木棒從長廊那頭，氣勢洶洶地走到班級門口，肚腩一闊，眼神鋒利地掃過教室裡大大小小的角落。
“現在雖然是下課時間，但是別的班還有在學習的同學。”
教導主眉頭一橫，攥在手裡的小木棒在空中上上下下不斷揮舞著，嘴裡還在不停地說著高三不能浮躁要靜下心來諸如此類的話術。
身後有同學沒忍住小聲議論：“你不覺得教導主任特別有當個音樂家的天賦嗎？”
接話的同學小幅度地搖了下頭，不太認同：“恐怕不行。”
“為什麼？”
“你看他的頭，禿的跟個什麼似的。”
“這要是上了歌唱臺，那燈光一照，亮得還不得跟個電燈泡一樣，再配上他那暴脾氣，嘖嘖嘖，說不定當場就亮炸了。”
餘歲沒忍住彎了下唇。
教導主任還在班級門口那裡聲情並茂，講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正事，走之前把顧曼珍給叫走了。
班級安靜下來，蘇嘉承又確定了遍報名人數才拿著報名錶回了座位。
等到中午快吃飯的時候，段鬱又發了條訊息過來。
【一會兒天臺等你。】
餘歲抿唇，她都跟徐圖約好了一起去食堂吃了。
正想回絕，段鬱那頭像是早有預料般又回複道：
【我不介意去抓你。】
餘歲嘆了口氣，關掉手機，最後和徐圖說了聲抱歉。
徐圖表示沒關系，她剛好想出去買一本習題冊，還問她要不要帶杯奶茶。
餘歲本就因為鴿了徐圖而感到抱歉，這下弄得更不好意思了，不過徐圖一直說沒事，最後和蘇嘉承回來的時候仍舊給她帶了杯奶茶。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教室裡的人基本都走光了，剩下的那三三兩兩不是埋頭苦睡，就是在接熱水準備泡飯。
餘歲走的時候拿了手機，等到天臺的時候，段鬱早就在那兒了。
看到她來，人沒動，依舊坐在石凳上，然後遞了個眼神。
餘歲關好身後的大門，幾步走到段鬱身邊的位置坐下，段鬱點了外賣，看包裝是小徐記家的飯菜，餘歲見顧曼珍之前吃過。
聽說他們家的飯菜又貴又難買，而且提前預約還不一定能排得上號。
段鬱點了好些菜，葷素搭配齊全，光是看著就讓人不自覺流口水。
段鬱替她拆好碗筷擺到石桌上，然後又夾了幾個蝦餃放到她碗裡，期間他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都沒提早上遇到蘇嘉承的事，就像她也一直沒問過姜恬為什麼會給他桌洞裡塞禮物。
兩人就這樣沉默地吃了一頓飯。
等到快要上課，餘歲準備離開的時候，段鬱才伸手圈住她的手腕，將人扯到跟前。
眸色很深，緊盯著她的：“我和她沒關系。”
段鬱是在解釋上午的事。
餘歲睫毛輕顫了下，抿唇在手機上敲字，回複他：
“蘇嘉承是我的同學，更是我的朋友。”
段鬱漫不經心“哦”了聲，抬手抽了她的手機，然後雙手環住她的腰。
一雙眼睛黑而亮。
“所以，我現在能親你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