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下一秒公交車到站,餘歲只好和張娜告別然後快速走下車。
拋去考試週一連幾天的綿雨,這幾天的夢澤就顯得格外的熱,太陽高懸頭頂,毒辣辣地觸控著每一個人。
餘歲今天穿了件及膝的小飛袖碎花裙,這還是昨天陪林厘下午出去逛街的時候買的。
其實原本是不打算買的,但林厘說非常適合她,像一個精靈一樣,在人群中很紮眼,屬於放眼看過去只能看到她一個人的那種。
餘歲覺得這其中不乏有誇張的成分在,但那一刻她確實被說動了。
別墅區餘歲來過幾次,去段鬱家的路也記得個大概,而且其實她沒想著真的要等段鬱來接她,便也沒和段鬱說她已經到地方了,而是決定一個人走。
只是腿還沒完全邁出去,下一秒身後突然滴了一聲。
陽光有些許刺眼,餘歲抬手擋了下,然後就見段鬱站在他的愛車前,雙手抄在褲兜裡,朝她抬了抬下巴。
段鬱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又或者在這兒看了多久,身上的格子襯衫都被風揉得有些皺。
有一段時間沒見面,本來還不覺得什麼,可是當下餘歲竟然生出那麼一點思念來,像是有人捏著一根羽毛在她心口作亂。
有一瞬的心悸。
段鬱好像又長高了,也更瘦了,並且還換了個更為清爽的發型,垂在額前的碎發在高挺的鼻樑上投下一塊小陰影,下顎線清晰明瞭,抬眼看過來的時候,餘歲覺得渾身似有電流竄過,一陣酥麻。
“沒看見我人?嗯?”
餘歲抿唇,幾步走過去。
然後垂眸在手機上敲字,拿給他看:“沒發現。”
“騙子。”段鬱毫不留情地戳破。
餘歲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段鬱蹙眉:“怎麼穿這麼短?”
聽他這麼說,餘歲抿唇低頭揪住裙子往上提了提。
短麼?可這已經是那家店裡最長的一款了。
餘歲雖然偏瘦但肌肉線條勻稱,一雙腿筆直又修長,白得晃眼,可偏偏她不知道她現在有多麼誘人,又純又欲。
段鬱喉結發緊,在心裡罵了句髒話,然後冷冷吐出兩個字:
“上車。”
因為穿了裙子的緣故,餘歲這會兒格外拘謹,其實主要還是段鬱今天看過來的次數好像有些多。
是不是因為她穿裙子有點怪啊。
餘歲垂眸,眼睫闔動,試圖遮住眼底的失落。
“禮物?”
段鬱偏頭朝她懷裡看了一眼。
餘歲回神,“嗯”了一聲,搭在禮品袋上的手有一瞬發緊。
“裝的什麼啊?”
餘歲抿了下唇,她不知道段鬱會不會喜歡這份禮物,畢竟他什麼都不缺。而且她的和別人的比起來,或許還會有那麼幾分寒磣。
頓了會兒,餘歲回看過去,似是在問:你現在要看嗎?
段鬱扯了下唇,視線落到前面的路況上:“回去,你親自拆給我看。”
到了地方,餘歲沒和段鬱一起進去,段鬱也沒強求,走前把車鑰匙丟給了她。
之後餘歲等段鬱離開已經有一會兒才從車上下來,朝別墅裡面走去。
眼下距離天黑還有幾個小時,別墅內已經聚了不少人,正幫著佈置場景,沒幾個人注意到她。
餘歲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重新捕捉到段鬱的身影。
此刻段鬱正一個人窩在沙發一角,手裡拿著遊戲手柄,視線落在電視螢幕上,神情專注。
在玩之前和餘歲一起玩的那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