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少女向前靠近一步,臉上欣喜:
“那你知道段鬱在哪兒嗎?”
“是啊,段鬱去哪兒了,明明是給他辦的接風宴,結果他人都不來,那我們算什麼。”
原來是給段鬱回國辦的接風宴,餘歲不禁暗暗感嘆一句,真是奢侈。
不過,她也不知道段鬱去哪兒了,因為她也在找他。
見餘歲默不出聲,顧珍曼臉上的笑意有些繃不住,急躁地扯了下她的手臂,順便投來一道求助的視線。
餘歲沒搖頭,而是對著這群人打了個手語。很顯然,她們沒有一個人能看得懂,包括領著她一起過來的顧珍曼。
但這群漂亮小姐並不知道,只是一味地問一旁的顧珍曼:“你朋友什麼意思啊,她知道段鬱在哪兒?”
顧珍曼藏住眼底的尷尬,回笑著扯了個謊:“我朋友說去找一下,你們在這兒等著就好。”
說完也沒管那幫大小姐什麼反應,拽著餘歲就來到一處安靜的地方。
“歲歲,你問一下段鬱什麼時候來唄。”
餘歲攤手,她沒手機怎麼聯系。
“我的借你。”說著顧珍曼就從包裡拿出手機交到餘歲掌心,“你們這麼熟,微信總有吧,拿我的加一下,我不介意的。”
顧真曼一副坦誠模樣,讓人覺得她真的是一位熱心善良的好女孩。只是語氣裡不自覺飄逸出的那一絲高高在上到底是出賣了心裡藏的那份小九九。
既然找不到段鬱,餘歲也不想像個玩具一樣任人捏來捏去,她開啟手機,在書寫板下正準備敲字,這時安靜的人群突然沸騰起來。
緊接著,顧真曼驚叫一聲:“是段鬱!”
餘歲關了手機,偏頭跟著抬眼看過去。
明明是這次宴會的主角,段鬱打扮得卻最為隨意,沒有西裝革履,只是簡單的一件棒球服外套,黑色長褲,就將他挺拔的脊背勾勒得無處遁形。
段鬱神色淡淡,眼底甚至還藏著一絲厭煩,手裡的打火機蓋撥動幾下,竄出一朵高漲的橘紅色火苗,像是迷途夜裡的燈,引人嚮往。
難怪大家會像飛蛾撲火般一個勁兒的往他身上靠,因為段鬱就是有這樣的資本,哪怕只是懶散地站在那兒,甚至一個眼皮都懶得翻,自有大把的人為他心跳如鼓,為他思念成疾。
一旁的顧珍曼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下她,一個人跑到前面去了。
餘歲躲在人群後,這會兒也只敢偷偷瞥他一眼。
“騙我,就是來這兒?”大少爺尋了處沙發,往那兒一攤,指間猩紅亮起,平添一絲矜貴。
“這兒還不好,精心為你準備的局,這可沒少花我錢。”
沈旭脫了校服,顯然一副浪蕩公子哥做派,往段鬱身邊一靠,跟個軟骨頭似的,捏了個葡萄進嘴裡。
“你花錢?”段鬱掐滅煙頭,睨他一眼。
“行行行,錢都記你賬上了,反正這也是你家産業,咱倆親兄弟,不算賬。”沈旭說了一句極為欠揍的話。
誰不知道沈旭和段鬱從小玩到大,親得都能穿一條褲子,也難怪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難追。
沈旭看似好說話,對誰都熱情,但其實挑得厲害,而段鬱更是性子冷,自小在錢堆裡長大,眼高於話,沈旭眼睛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一個少女的頭:
“真不給個面子?”
段鬱偏頭看了沈旭一眼:“我看起來很閑?”
沈旭從透明玻璃桌上的紙抽中抽了張手紙出來,耐心地擦幹淨手後,欠欠道:“我可是把你那位小同桌也給請來了。”
指骨間的煙灰簌簌落下幾許,聞言,靠在沙發裡的段鬱才終於懶懶的向人群中瞥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