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會用鑰匙開門的一般只有叔母黃姿燕,而堂哥裴文松永遠只會站在門外用腳用力踹門,喊她開門。
大門重新關上,意料之中客廳一瞬傳來一陣稀稀拉拉布料摩挲的聲響,在寂靜的空間內尤為清晰,這是黃姿燕又帶客人回來了。
餘歲臉色有些沉,無奈起身走到自己房間門口,然後熟練地落上第二重鎖。
半夜,躺在床上的餘歲突然聽到一陣有力的踹門聲,她用手攥緊被子將自己裹得更緊,這時隔壁屋的黃姿燕突然說話:“哥兒,我在這屋呢。”
門外那陣不斷的響動這才平息下來,只不過等了有一會兒才聽到挪動腳步的動靜。之後不過半分鐘,牆壁外傳來更加嘹亮的此起彼伏的愉悅聲。
餘歲將被子蒙到頭上,捂緊耳朵,徹夜未眠。
第二天上課,班長見到她的時候嚇了一跳,眼下烏青厚重,還以為她被人揍了。
主要是餘歲軍訓期間暈倒過五次,校醫說她身體不好,也難怪班長會大驚小怪。
餘歲心裡淌過一陣暖流,朝班長搖了下頭,然後對他打了個手語:
“謝謝班長關心,我沒事,就是沒睡好。”
班長撓了下頭,說:“沒事就行,哦對了,你記得提醒你同桌交作業哈。”
餘歲雙手繼續在空中比劃,有點急:“什麼作業?”
她不記得老師昨天留過要收的作業。
“就上一週的數學作業啊,課堂筆記和書後習題,你同桌只交了個空本子上去,數學老師急著要呢。”
班長面露焦急:“差點忘了通知了,數學老師說以後的課堂作業都要以小組的形式上交,然後統一打分記平時成績。”
“……”
一上午的課餘歲上得心猿意馬,連帶著數學選擇題塗卡塗串了都沒發現。
數學老師說的以小組為單位,其實就是同桌兩人為一組,這麼算下來那她不就和段鬱一組?
段鬱要是不交作業那她的平時成績相應的也會被拉低,到時候就要和學期獎說再見了。
餘歲咬緊筆杆,身側的椅子空空蕩蕩,唯有桌面和桌洞裡的禮物放得滿滿當當,甚至有不少掉到了地上。
“……”
下午的課間操被廣播通知臨時停上,好像是因為有領導要檢查校園內的防火設施。
操場上鬧哄哄一片,有人在打羽毛球,有人在踢毽子,有人在打籃球。餘歲在座位裡有些坐不住,剛好見顧珍曼她們從班級門口路過,她也跟著去了。
顧珍曼在看見餘歲跟過來的時候其實有一點驚訝,像之前餘歲可是都不參與這些活動的,經常一個人坐在班級裡學習,堅如磐石。
想起上回傳紙條的事,顧珍曼心裡其實還是有點不爽的,只是微微朝她抬了下下巴便錯開身拉著一旁的姐妹快速往樓梯下走。
“餘歲!”
還是一旁路過的班長拍了下她的肩,“一起嗎?”
餘歲彎唇點了下頭。
一夥人在擁擠的操場上迅速佔了塊地,隨後十幾個人四散開來拉成一個圓。
餘歲站在顧珍曼對面,旁邊挨著班長和另一個女生。
顧珍曼揚起毽子轉身先踢向了自己的姐妹,幾圈下來唯有餘歲連伸腳的機會都沒有,班長見了在毽子丟向自己的時候接住遞給了一旁的餘歲。
接下來顧珍曼似是發現餘歲不會踢毽子,就故意將毽子一直往餘歲這邊踢,不是踢得很遠就是踢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