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展昂悄悄偷看封情一眼,囁喏著不敢開口。
郭少傑站在後面,嫉妒的不敢發出聲音,他現在不僅嫉妒兄弟比自己帥,還嫉妒他可以如此坦然地表達自己對一個人的偏愛。
“我不想讓姐姐難過。”展昂最後擠出了這樣一句話。
封情笑著搖頭,“我沒有難過,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話直說就好。和則相處,不和就分開,很簡單。”
“可是……可是……”展昂急的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感受,看著封情溫柔的眉眼,她平和的眼神沒有一絲怨懟和憤怒,突然靈光一閃,大聲說道:“可是,感情的事不是那麼容易控制的。他這樣輕易說分手,就是因為他沒有那麼喜歡姐姐,既然沒有那麼喜歡,幹嘛要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啊。”
說著說著,展昂的聲音又低落下來,“姐姐這樣輕易同意分手,你們……都沒有那麼喜歡對方。”
輕輕說完這句話,展昂再看封情眉眼中的溫柔,卻再也察覺不出什麼暖意來,這溫柔像風,想攥在手裡,註定一無所獲。
“所以,人要先去實現自己。他有他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抱負要實現。愛,和則錦上添花,分則彼此獨立,這才是最好的愛。”
封情笑看著展昂,也看著郭少傑,這話是對他們兩個人說的。
球場上的喧鬧在這一瞬間成了被消除的背景音,燈光折射進她的眼睛,明明熠熠生輝,卻又深沉冷寂,她的話像是智者的諄諄教誨,帶著春雨滋潤萬物的暖柔,即使使人渾身潮濕,也不覺冰冷。
展昂想,他大概永遠也忘不了這個名叫封情的姐姐了。
心裡的難過潮水一樣湧上心頭,他很想哭,眼尾和鼻頭變得通紅。
封情拍拍他的頭,安慰道:“不要哭哦,如果不想繼續看球賽了,就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姐姐,我……我很喜歡你!”封情轉身的一刻,展昂突然拉住封情的手,聲音帶著哭腔。
“我知道!”
她知道?!
展昂嚇得放開封情的手,連郭少傑都忘了,紅著臉一溜煙跑進電梯。
郭少傑咬著嘴唇看了封情幾眼,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追上展昂。
封情看著兩人消失的身影,笑著搖了搖頭,如果是幾十上百年前,送上門的小點心,不吃白不吃。但是現在,有了孩子,封情的目標主要在於得道飛升,對於這樣年輕單純的小年輕便多了幾分心軟。
還是不要浪費時間,讓他們去尋找生命中的另一半吧。
封情回到田無野家,雙胞胎姐妹已經放學回到家,封情便以兩人媽媽的身份直接登門。
將傳送陣佈置好,田田和非非兩姐妹興奮壞了。
像是突然擁有了任意門的大雄,在傳送陣裡傳送來傳送去,一會去到封情的別墅,一眨眼又回到美麗國的家中臥室,到後來,鐘書鶴和宋思思也加入了她們,四個小朋友玩得不亦樂乎。
直到——
“yue!”
四個小孩突然頭暈目眩,胃裡一陣翻騰,忍不住同時沖進洗手間大吐特吐。
幾人吐完,又刷過牙才跑來找封情,圍著她七嘴八舌地問道:“媽媽,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剛才好像暈車了一樣,好難受。”
“天!我從來沒暈過車,原來暈車的感覺這麼難受。”鐘書鶴捂著嘴巴,又有種想吐的感覺。
宋思思深以為然的點頭。
雙胞胎姐妹也是心有餘悸,不過她們兩姐妹從小就暈車暈船暈飛機,對這種感覺倒是熟悉。
雲酒像只小倉鼠一樣,趴在沙發上,睜著大眼睛,默不作聲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剛才的傳送遊戲她沒有參加,只敢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熱鬧。
封情給四人分別渡了一絲靈力,見她們臉色好轉,才笑著打趣道:“傳送陣直接破開了空間,從田田他們美麗國的家到我們家,一萬多公裡的距離,在傳送陣內,這個距離被折疊到無限小,裡面的磁場是非常混亂的,怎麼可能不難受。”
“啊?”田非非張大嘴巴,小手在一旁的姐姐身上上摸下摸,“那,我們怎麼還好好的啊?”
“我想,是因為媽媽之前放在我們身上的護甲。”鐘書鶴摸著下巴,一副老學究的樣子,“否則,我的身體只是凡夫俗體,在所處空間被折疊的情況下,人會直接無的吧。”
“媽媽,媽媽,是不是這樣啊?”
田非非連自家姐姐都要懟兩句,她才不相信鐘書鶴說的呢。
“不算是。”為了說明的更形象,封情找來一根長繩子,將繩子對折對折再對折,變成一捆繩子放在地上,“看,現在要跨過繩子的兩端是不是比繩子沒對折之前要簡單很多?”
幾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