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夠了?!”
冷冽的聲音讓一群說得興起的女孩子住了嘴,她們覷著鐘書鶴的臉色,噤若寒蟬地閉上嘴巴。
“我鐘書鶴的姐姐,還輪不到你們來評頭論足!”
鐘書鶴站起身,只覺得心情糟糕透了,看著那個雙馬尾女孩,將一杯果汁澆在她頭上:“想挑撥離間,你找錯人了。陸家倒了,你陳家當務之急是找個新大腿牢牢抱上,而不是一門歪心思地蠅營狗茍,中實集團不需要這樣的投名狀。以後,你們的聚會不必再叫我!”
丟下一群面面相覷的小女孩,鐘書鶴獨自一人回了山水世紀的別墅。
慢吞吞地走進花園,一屁股坐在花園中的鞦韆上,目光發直地看著前方。
宋思思一眼就注意到鐘書鶴無精打採的模樣,將第三罐果醋在陰涼通風處擺放好,踱步到她面前。
可惜,她是個嘴笨的。
哪怕看出來鐘書鶴心情不佳,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好一言不發地陪坐在鐘書鶴身邊。
初夏的季節,鵬城已經很熱,就連吹來的微風都帶著熱浪。
宋思思站起身走進別墅內,不久,端出一盤白色水果切塊,用水果叉穿起一塊遞給鐘書鶴道:“嘗嘗。”
鐘書鶴接過叉子,不置可否地將上面的水果切塊一口咬下。
“yue——”
味蕾剛一發動,鐘書鶴忍不住嘔吐出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甜膩難吃的東西!口感黏膩軟綿,又帶著咬不斷嚼不碎的纖維感,甜到發苦、膩到惡心。
彷彿在吃一塊加了超量糖精的生肥油。
鐘書鶴跑去房間刷了三次牙,才把口腔中那股惡心的甜味給沖刷幹淨。
看著站在洗漱間門口的宋思思,鐘書鶴眼眶發紅,咬牙切齒道:“我親愛的姐姐,你該不會想謀殺親妹,甜死我吧?”
宋思思還端著那個果切盤,“吃點甜的,心情好。”
鐘書鶴怔住,她一直是獨生女,生活中遇到的事情和情緒,除了跟爸爸分享外,更多的習慣於自我消化。這種來自姐妹間的關心,她還是第一次體會,有些別扭地重新拿起一個水果叉,轉而說道:“藍星竟然有這麼難吃的水果,真是開了眼了。”
“不是藍星的,這叫甜油果。可以用來榨油和製糖,而且,把它跟牛奶混合打成泥,可以直接代替奶油。”宋思思難得說了一大段話,一手端著果盤,一手叉起一塊水果。
鐘書鶴心有餘悸地將果切放回盤中,想到上次那個酸到天靈蓋的醒神果,忍不住嘟囔:“原來是她給的,難怪這水果這麼奇葩又極端。”
“一次不要咬太多,不會很難吃。”
看著宋思思小口小口地吃掉一塊果切,鐘書鶴瞳孔震裂,水果叉在她手中不停轉動,她終究沒有勇氣再嘗試一次。
接下來一週,兩姐妹相處的日常逐漸升溫。
只有封情,依然沒有傳出任何訊息。
又到了週一,早晨六點半,鐘書鶴準時從床上醒來,拉開臥室的窗簾,花園池塘邊站著一個人,不是封情又是哪個。
鐘書鶴蹬蹬蹬沖下樓,跑到封情身邊,手還未觸及到她的人。
“嘭——”
一聲悶響,鐘書鶴倒飛出去,砸落在地上。
封情看著鐘書鶴的目中,隱隱有電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