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情搖頭,“沒有,藍星不具備修真的物理條件。”
鐘兆鴻聞言重新振奮起來,孩兒她媽越厲害,就意味著自己的女兒越安全。再沒有比這更好的訊息了。
“我有事情問你。”
鐘兆鴻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你問。”
“你生書鶴的時候,也是卵生?”
鐘兆鴻微微一愣,沒想到封情會問自己生育的事情,他眼中浮現出回憶之色,點頭道:“是。宋祁應該也是吧?”
“懷孕前後,你的身體有出現過什麼異樣麼?”
“沒有……”
鐘兆鴻搖頭,“大概,是像女人一樣的生理反應?嘔吐惡心之類的。也是懷胎十月生下的,生下的卵大小像鵝蛋,外層不像蛋殼是硬的,我們生的是軟的,有些透明,我叫它卵膜,我可以透過半透明的卵膜看到裡面的羊水,和雞蛋大小的書鶴,書鶴在卵膜的包裹中待了一個月。”
想到那時候的場景,鐘兆鴻眼中依然滿是驚異,為造物的神奇,也為生命的偉大。
見封情聽得認真,鐘兆鴻繼續道:“我記得很清楚,卵膜在一個月的時間裡,越來越薄,越來越幹癟,我不止一次擔心書鶴在裡面會被悶壞,或者是不吃不喝有損健康,但是這畢竟是奇聞,沒有前例可以借鑒,只能忍著心焦等待上天給我一個結果。索性,我從未自作聰明擅自行動,卵膜在一個月的時間裡慢慢幹癟裹到書鶴的身上,直至消失殆盡,書鶴終於能跟我近距離接觸,說起來確實神奇,一個月後,卵膜消失,書鶴就長得跟普通剛出生的小嬰兒一樣大了。”
“你能想象嗎?”
鐘兆鴻眼中柔情似水,他舉起手比劃,“一個月的時間,書鶴從一個小拳頭,變成一個小西瓜那麼大。”
封情想象著蜷縮在透明卵膜中的鐘書鶴,一天一天慢慢長大,外面,是每天都來探望的爸爸,他焦急又期待,想要觸碰又怕傷害。
只是想想,封情便忍不住露出溫暖的笑。
這是宋祁的記憶中所沒有的,他生下一顆卵,便忍著疼痛慌忙逃離,等他再次想起來,去找宋思思的時候,宋思思身上的卵膜已經幹癟地粘在她稚嫩的身體上,宋祁的記憶中,是他忍著惡心,粗暴地扯掉宋思思身上卵膜的畫面。
“我猜測,卵是一個外接子宮。”
鐘兆鴻頓住,他覺得自己描述的不夠準備,“也不能說是外接子宮,畢竟它也曾經待在我們的身體裡。說起來,你有感覺到過自己身體上的異常嗎?畢竟,我們這幾個男生子的人,最大的特點就是都曾經跟你談過戀愛。甚至,宋祁我們兩個,在你沒失蹤之前,就先後孕育孩子了。”
封情垂眸沉思,看來,問題的確出在自己身上。
自己身上,有什麼異常?
封情按住右手掌心,八年前,這裡有一顆芝麻大小的紅痣,但是,在自己登上去南極的遊輪時,它消失了。
跟這顆突然消失的小紅痣有關系麼?
還有醫院中神秘消失的凍卵。
外接子宮在科技時代,不是什麼新鮮技術,但是它不成熟、不安全、不可靠、也不可控。但是懷孕的這幾個人,卻都安全生下孩子,孩子也都健康長大,要知道,即使對於女人來說,生孩子也意味著巨大的風險。
是誰?又是什麼樣的力量,讓自己擁有了能讓男人為自己孕育孩子的能力?
“你想到了什麼?”
聽到鐘兆鴻的問題,封情沒有回答,“再說說書鶴的事情吧,她很可愛。”
“好!”
鐘兆鴻沒有追問,又說起女兒小時候的點點滴滴,因為對於孩子滿懷熱忱,孩子的每一點變化,在鐘兆鴻的描述下都格外生動感人。
封情聽得入迷。
鐘兆鴻看著封情眼睫盈滿的笑意,眼神也跟著柔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