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進門的時候,白夫人已經坐在那裡。
她把紙袋放到桌上,然後坐到對面,乖巧的朝白夫人問好。
白夫人隨意掃了一眼不起眼的袋子,說正事,“兩天後就是你和彥博的訂婚宴了,你知道嗎?”
“知道。”
黎念點頭,白夫人找她果然還是為了訂婚宴的事。
白夫人:“你還記得上回在納維山莊見過的那個顧九叔嗎?”
怎麼可能不記得。
黎念餘光掃了一眼旁邊的袋子。
她乖巧回答,“記得。”
白夫人提起這位顧家掌權人,心力交瘁的揉了揉腦袋。
當初得知顧家那位突然答應來參加訂婚宴,眾人高興之餘也沒搞懂他為什麼突然轉變主意。
眼看訂婚宴臨近,她們才發現請帖根本沒機會送出去。
顧家那位行蹤難測,見上一面更是難上加難,聯系方式目前也只能打到顧家那位身邊的助理林宥。
只要請帖一天沒送出去,她們這心就一天不踏實,生怕擔心顧家那位突然反悔。
但是顧清晝性情實在難以琢磨,她們看不懂也猜不到。
而且之前就被拒絕過一次,這次答應的也突然。不到當天,誰也保不準顧清晝會不會出席。
思來想去,他們決定讓黎念和孟彥博兩位新人親自登門拜訪,說不準顧家那位偏偏就給小輩的面子,到時候會將請帖收下。
服務員端著做好的咖啡過來,因為紙袋並不防水,黎念謹慎的將袋子往裡面挪了挪,然後才接過咖啡道謝。
袋子挪動的時候,白夫人往那邊掃了一眼,眼尖的認出拿手帕顧清晝的私人物品。
白夫人暗暗壓下震驚,話題轉向紙袋,“念念,這裡面的手帕是哪來的?”
“如果我沒認錯,這是你顧九叔的私人物品吧?”白夫人銳利的目光看著她。
手帕來路再正常不過。
但白夫人審問犯人的語氣,好像這手帕是她偷來的一樣。
黎念無端生出一絲悶氣,不過她還是如實回答:“九、九叔給的。”
白夫人驚喜的瞪大眼睛,面上繼續淡定的追問。黎念隱去一些細枝末節,只說是碰巧送花遇見顧清晝,好心幫她處理傷口。
白夫人當然也不是真的對這些事好奇,她只想知道顧清晝對黎唸的態度。
倒是沒想到這個養女能入那位的眼,白夫人慶幸之餘,從包裡拿出一封暗紅色的中式請帖。
請帖翻開,正上方印著燙金體“喜宴”兩字,喜結良緣下面印著黎念和孟彥博的名字。
送呈“顧清晝先生”臺啟。
晚宴:19:30
地址:維達酒店,太平洲宴會廳。
右下方是白夫人唐芸和和白建松敬邀的名字。
白夫人直奔主題,給了她一個任務。
——親自將請帖親自交到顧清晝手上。
這任務太艱巨,但黎念根本沒有推脫的機會。
想到這場充滿利益糾葛的訂婚宴,她看著印有自己名字的喜帖,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黎念勉強擠出一個得體地笑,然後心情沉重的拿著請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