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恬腳步一頓。
喬依依乘勝追擊，手緊緊抓著輪椅的扶手，整個人往前傾，“我是不能生，那又怎麼樣？我還是可以嫁給阿釗，而你，不過是周家的生育工具而已，你生下來的孩子，最後還是會送到我身邊，叫阿釗爸爸，叫我媽媽！”
“而你！就會像用髒的抹布一樣，被丟掉！垃圾！賤人！去死吧——啊！”
喬依依被扇得偏過頭去。
她頓了一下，雙手用力起身，但還沒站穩。
肩膀被人猛地一推，她摔到地上。
下一秒，頭皮一緊，喬依依被迫抬起頭來。
桑恬眼光早已冷下來，“你在這過嘴癮有意思嗎？”
她的樣子，可怖得緊。
喬依依被嚇到，完全愣住，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桑恬。
過去她乖順聽話，就像是任人擺布的人偶。
即便喬依依冤枉桑恬，害她腿傷致殘。
桑恬也都沒有大哭大鬧。
只哭唧唧地問周南釗相不相信她的話。
在周南釗沉默之下，桑恬也只是哭著跑開。
眼下的桑恬看上去，像是換了一個人。
不，又不完全陌生。
像極了某人。
對，周南釗！
張狂，暴戾，容不下沙子。
桑恬使勁提起喬依依的頭發。
對方疼得忘記反抗。
“喬依依，我是不是警告過你，離我遠點。非要在我面前耍是嗎？好，你不是說我把你腿弄殘了？反正我已經背過一次鍋，我不介意再做一次。只不過這次，我可不會給你機會留下把柄！”
說著，她作勢抬腳去踩喬依依的腿。
後者嚇得尖叫起來，沖著某個方向，“吳珍，你還看著！我要是出事，你也別想活！”
桑恬餘光瞥見一個身影，鬼鬼祟祟躲在二樓樓梯拐角處。
大概是剛才兩人吵架聲太大，吳珍怕出事，便出來檢視。
吳珍亦步亦趨往下走。
也沒想幫誰，但她也不想這兩人，在自己的地盤出事。
她擔不起。
“別鬧了兩位！”她抬著手慌忙下壓，想息事寧人。
但桑恬根本沒理她，“喬依依，別再讓我看見你，不然我見一次，打你一次。你可以試試！”
說著，桑恬松開對方。
要起身的時候，被喬依依拉住了手腕。
桑恬眉頭微皺，已經做好再扇她一巴掌的準備。
卻被她接下來的話，驚得睜圓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