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她捧著水杯，垂眸啟唇，“恬恬，你離婚吧。不要讓宋清淮拖著你。”
桑恬打量蘇溪，但她沒什麼表情，好像死水一樣。
“那你呢？”她問。
蘇溪輕笑，“我能怎麼樣？我都等了這麼多年，我還想繼續等。是，我挺傻缺的，看著他跟那個女人，明明就不對勁，但還是想等。”
“但是我沒辦法，恬恬，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
蘇溪掀起眸子，眼睛都是紅的，“可是你不一樣。就不該拉你進來。”
“恬恬，我看得出來，周南釗對你還有情。他願意照顧粥粥，肯保護你。你恢複自由身，什麼都會好起來。”
桑恬眉頭緊鎖，沒說話。
會嗎？
周南釗喜不喜歡她，她不確定。
也許喜歡吧。
畢竟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但是她很確定，周家不喜歡她。
周南釗是繼承人，周家會不管他的婚姻嗎？
“恬恬，但是我還想勸你一句。”
蘇溪苦笑，“雖然我自己的感情一塌糊塗，但我希望你好。我們兩個，總要有一個人幸福，我希望是你。”
“周南釗如果對你不是真心的，我希望你能及時止損。我不想看見你再次受到傷害。”
桑恬心疼，握住蘇溪的手。
“你呢？就不想止損嗎？”
蘇溪低下頭，聲音發悶，“我想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他不珍惜，那就算了。”
她再次苦笑，“你知道我的，不是非要嫁人。只想嫁給宋清淮，就當是我的執唸吧。”
“你放心，我沒事，我會把自己的病治好。如果他不珍惜，我還有大把的人生要過。不會糟踐自己。”
桑恬沒再勸。
等蘇溪上床睡覺。
桑恬下了樓。
周南釗靠在車門上，嘴裡叼著一支煙。
煙霧彌漫，模糊了他的眉眼。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頭來。
看到桑恬，他迅速掐滅了煙，擺手驅逐那些煙氣。
快步上前，將桑恬按進懷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