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扯出一點笑意給他，但說出的話還是淡淡的，“沒誰。”
沒誰？
他明明聽到她叫對方江律師。
除了那個江琛還能是誰？
對誰都有好臉，就對他冷淡是嗎？
“桑恬，你是不是欠我一句謝謝。”周南釗擋住她的去路。
桑恬眨巴了兩下眼睛，毫無感情地說：“謝謝。”
周南釗，“……”
她要是懟他幾句，他還能懟回去。
突然順著他說謝謝。
他反倒不知道說什麼了。
周南釗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聲音低下來，“桑恬，你知道的，我能護著你。”
桑恬心尖一緊，沒防備周南釗突然說這個。
她逃避似的垂下眸子，“不用。”
周南釗垂在身側的手指，緩緩蜷起來。
手背的青筋暴起。
“桑恬，我……”
“周總！”桑恬倏地抬起眼，打斷他後邊的話，“謝謝你。”
周南釗愣住。
“我真心謝謝你。以我的財力，根本負擔不起蘇溪vip病房的費用。她現在好多了。今天醫生也讓她下地活動了。總之，謝謝你。”
她頓了一下，“但我也只能謝謝你。別的我什麼都給不了。”
周南釗上前，兩個人的距離瞬間忽然拉近。
桑恬本能地往後退，後背上一緊。
被他摁進懷裡。
“是給不了，還是不想給。”
桑恬緊緊抿著唇，眼睫快速顫動，沒有說話。
周南釗的視線在她兩眼之間打量。
恨不得將她看透看穿。
“讓你離婚就這麼難嗎？”周南釗聲音透著誘惑，“還是說你有什麼把柄在你老公——那個男人手裡？”
老公這個詞真刺耳。
桑恬倏地看向他。
周南釗眯起眸子，意味深長地點點頭，“還真有。”
桑恬趕緊說：“沒有！”
欲蓋彌彰。
周南釗輕笑，有把柄好啊。
那就有縫隙。
只有給他一點，他就能全部撬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