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恬,你就是死,也要死在我懷裡。”
桑恬只覺得渾身發抖。
人在無奈的時候,竟然是會笑的。
“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桑恬嘴角笑著。
眼角卻流下眼淚。
梨花帶雨的樣子,有種破碎的美感。
可週南釗心尖生疼。
“為什麼?為什麼要欺負我們呢?太欺負人了!”
桑恬重複著蘇溪說過的話。
好像除了控訴,不知道該做什麼。
就這樣。
桑恬越哭越兇。
周南釗薄唇緊抿,將她按進懷裡。
不像剛才那麼用力。
只是輕輕環住她。
力道恰到好處。
桑恬在他懷裡嗚嗚哭著。
胸口的襯衫,很快濕透。
可週南釗全然不在乎。
甚至覺得很安穩。
她的笑沒在他身上。
哭也好啊。
至少是鮮活的她。
桑恬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胸口的煩悶,全部宣洩出去。
她感覺整個人空蕩蕩的,輕鬆了不少。
渾身也沒了力氣。
她幾乎全靠在周南釗的身上。
男人摟著她的腰,穩穩託著她。
哭夠了,桑恬吸了吸鼻子。
天旋地轉。
周南釗將她抱起來。
桑恬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覺得別扭。
又松開,扯住了他的衣襟,“你要幹嘛?”
她甕聲甕氣的。
周南釗睨了她一眼,“你能走?”
桑恬沒說話。
“你這個樣子,誰照顧你朋友?”
桑恬中午就沒怎麼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