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都帶著顫意,“你別這樣,我結婚了!”
男人明顯僵硬了一下,隨即帶著意料之中的釋然,“結婚而已,離了便是。”
真絲的布料透出熱度。
周南釗身上的冷杉香氣纏繞住桑恬。
體內的躁動快要吞噬她。
推不開對方,桑恬抬手咬自己的手腕。
意想之中的疼痛沒有襲來。
她睜開眼,卻看到周南釗將自己的手掌遞了過來。
桑恬松開牙關,看著他虎口的牙印滲著血絲。
周南釗卻笑了,抱起她往外走。
“你放開我!”桑恬的反抗聲都帶著嬌嗔。
周南釗嚥了下喉嚨,肅冷著聲音,“你想在那個男人的房間裡睡?你不嫌惡心,我還嫌。”
桑恬,“……”
她被丟到大床上的時候,人還彈了一下。
她趕緊滾到床邊。
生怕男人撲過來,拿過枕頭擋在身前。
周南釗沒有上前,慢條斯理地坐在床尾的沙發上。
桑恬聽到他給助理打了電話,叫家庭醫生過來。
幾分鐘後醫生進來,給桑恬做了檢查,輸了液。
畢恭畢敬地對周南釗說:“周總,這位小姐沒大礙,輸完液就好了。”
醫生走後,周南釗沒動。
就那麼看著她,就像是獵人,等待著獵物束手就擒。
桑恬的眼皮越老越沉,睡了過去。
這一夜她睡得並不踏實。
夢裡回到當年她被困了半年的屋子。
她哭嚎,她抗爭,她哭訴無門。
後半夜迷迷糊糊之間,她感覺有人撫摸她的臉。
好像在給她擦眼淚,耳邊隱隱約約傳來安撫的聲音,“別怕。”
那聲音桑恬太熟悉了,是周南釗。
曾經無數個夜晚,她害怕得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
夢裡就會出現他的聲音。
就像現在這樣。
別怕,別怕,我在呢。
可偏偏他才是那個推她進深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