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著身子下了床,今天好似沒有了精神氣,走到廚房正想隨便吃點東西,就看到餐桌上擺著季椿禮做好的早餐,桌子旁貼著便利貼,上面的字跡工工整整的寫著“熱一下,再吃”
驀地,時清夏的眼眶裡湧上的淚水忽然就決堤。
她坐在椅子的邊緣上,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你怎麼還坐在這兒?”
嚴亞晨在廁所裡的時候就聽到了廣播,是他們的班次,要登機了,火急火燎的解決完,在隊伍裡找一圈沒發現季椿禮的身影,他才又返回到貴賓室裡,結果季椿禮還真在,就他一人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發呆。
“......”
“你在想什麼,飛機都要走了。”
沒聽到回答,嚴亞晨又問出聲。
季椿禮收回視線,皺著的眉頭不知在想什麼,淡淡地“嗯”了一聲。
昨晚他沖完澡後,睡不著了,在客廳坐了一夜。
嚴亞晨來蹭車不是藉口,時清夏不想公開他們的關系,那他就照做。
他的步伐不緊不慢地從嚴亞晨身邊經過,他的袖口在剛剛挽到了手臂上,手中抓著外套,走出休息室。
嚴亞晨走在他的身邊,目光瞥到了他手臂內側上的傷口,一圈已經結痂,但邊緣還泛著淡淡地青紫。
“什麼時候受傷的,怎麼弄的?”
季椿禮被他問的疑惑,抬了抬眸,順著嚴亞晨的眼神落在他的手臂上,看到那圈正在慢慢恢複的牙印,他沒遮掩,輕輕摸了下,心情不由得好了起來,輕笑了聲:“貓咬的。”
前段時間,他給時清夏弄了一身的痕跡,有些明顯,好幾天沒消下去。
時清夏急了,便報複起了他,趁他不注意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他愣是一聲沒吭忍著,直到她鬆口,他才倒吸了口冷氣,低低地“嘶”了聲。
時清夏看著深淺不一的牙印,破皮的地方還滲出血珠,她舔了舔唇,血腥味在口腔內蔓延。
她有些懊悔了,紅著臉別過,聲音低低的:“對不起。”
季椿禮倒是沒什麼表情,垂眸望著傷口,指腹輕輕撫過牙印,忽然低笑出聲:“疼。”
“疼你還笑。” 時清夏的聲音帶著鼻音,起身將手中的抱枕扔在了季椿禮的懷裡。
季椿禮伸手抓著她的手腕,將她拽到面前,抬頭看著她,修長的手指把她的碎發別到耳後,他的眼底始終溫柔:“你親我一口就不疼了。”
時清夏抿抿唇,眼神不自覺地瞟向他手臂內的傷口,她下口確實有點重了。
她撇撇嘴,低頭猛地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口,然後面紅耳赤的跑走了。
這個痕跡是他獨有的,也只屬於他,是她給他的。
嚴亞晨半信不信,狐疑的再次看了眼那傷口,貓咬的不像是,倒像是人咬的牙印。
“看著才沒多久,疫苗打完了?還是沒打完,我們要走一個月,去西城能接著打?”
“不需要。”
季椿禮回答的倒是幹脆。
“怎麼就不需要了,什麼也是以防萬一的好......”嚴亞晨在季椿禮的身後絮叨了下,將揹包的帶子從肩上滑到手心裡。
踏上飛機的那刻,他才忽然恍然大悟,季椿禮什麼時候養貓了。
嚴亞晨朝後看了眼坐在位置上開始閉目養神的季椿禮,他放好揹包,坐到比他們先上飛機的安駱身邊,碰了碰他。
他低聲分享著剛剛所發生的事情,在手腕上大概比劃了下:“就是大概這麼大的傷口,參差不齊的,你說是貓咬的,我問他打疫苗了嗎,他說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