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地失重,時清夏不由得靠近他的懷裡,雙腿攀在他的腰際上。
季椿禮的手攬住她的腰釦緊,手掌託著她的後腦勺吻得更深。
灼熱的氣息互相交纏,時清夏被吻的渾身發軟,貼緊他幾分,手捧著他的下顎線,指腹輕摸在季椿禮滾動的喉結上。
季椿禮微微蹙眉,雙手攬住她的腰釦緊,呼吸加重了些,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她的吻讓他上癮,伴隨著失控的情緒。
暖色的燈光下,周圍逐漸升溫,心跳聲和喘息聲無限被無限放大,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心裡,鏡子裡倒映著他們曖昧的重影。
她被吻到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走,季椿禮打橫抱起她走回他的房間,將她放在床上,給她蓋上了被子,順便把燈關了,躺在她的旁邊睡下。
時清夏沒感覺到季椿禮掀開身邊的被子鑽進來,她側過身,戳了戳他。
“你不蓋被子嗎?”
“熱。”
季椿禮伸手抱著她,黑暗中他不動聲色的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喉結滾動了一下。
“......”
時清夏真以為他是熱的,沒再說其他,就只是這樣躺著,再沒有了下一步,她忽然睡不著了,和她看到的不一樣。
不喝酒還不如喝酒。
第二天他們睡到自然醒。
時清夏醒來的時候,身旁的季椿禮已經起來了,空蕩蕩的她摸了一下,還留有餘溫,應該是剛起不久。
她回到房間洗漱,換了身衣服,把行李收拾好,便下了樓。
走近餐廳,時清夏的笑容不斷,總覺得這一切是夢,她拉開椅子,和正在忙碌的季椿禮打招呼:“早上好啊。”
“早,吃飯。”季椿禮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把筷子放好,他解下圍裙。
他們面對面坐著,時清夏把煎雞蛋吃完,喝了口牛奶潤了下嗓子:“對了,你有找到倪淋姐的耳環嗎,我剛剛沒找到。”
季椿禮慢條斯理的嚼著口中的食物,吞下,握著勺柄攪了下碗裡的湯,不在意地說了兩個字:“沒有。”
今早他起來後就先去了安駱的房間,把那東西扔了。
早上十點,他們才開車下山。
車子穩穩地停在時清夏住的小區門口,季椿禮下車給她把行李箱拿了下來,時清夏從車上下來,伸手去接,他卻不放手。
時清夏疑惑地抬起頭,季椿禮微微側過腦袋不說話。
見她不動,季椿禮俯身刻意將臉往她面前湊了湊,伸手指了指他的臉頰,提醒她:“這裡。”
小區門口正是人多的時候,時清夏左右看了看:“都是人,不要。”
季椿禮挑眉,眼中帶著笑意:“那我們就一直這樣站著?”
他不走,他們就會被看到,總比被認識的人看到的好,時清夏深吸一口氣,雙手輕輕抓住他的手臂,緩緩湊近他的臉頰,睫毛因緊張快速顫著,投下一片淺淺的陰影,她的嘴唇輕輕觸碰了一下他的臉頰,然後快速離開。
季椿禮卻還保持著原樣,似乎是不滿她的快速離開。
時清夏再次親上他,只是這次就在觸碰到他臉頰的那一刻,季椿禮毫無徵兆的轉回了頭,猝不及防的,他們的嘴唇相觸在了一起,輕輕貼著。
時清夏的身體僵住,雙眸不由得睜大,瞳孔微顫,滿是錯愕與羞怯,連呼吸都忘記了。
她的臉頰瞬間發燙起來,紅暈從臉頰蔓延至脖頸,心跳愈發的快,都亂了節奏。
季椿禮的嘴角忍不住上揚,低低的笑出聲,他都離開她的嘴唇了,她還愣在原地。
他滿足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重新給她把脖子上的絲巾整理了下,低沉的聲音淡淡地:“真乖。”
時清夏回過神,她被他的動作弄得臉頰更紅了,低下頭不知所措起來,卻還是假裝淡定的接過行李箱,和他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