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安靜的吃著飯,有點沉悶,時清夏總覺得氛圍不該這樣,正想著要說些什麼,她的眼神突然瞟到了酒櫃。
腦海不自覺浮現出聞燃先前給她發來的訊息。
[酒是個好東西,或許會幫助你,起碼比你膽大許多。]
她咬了咬唇,看了眼正在吃飯的季椿禮:“我有點冷。”
“冷?”季椿禮放下手中的筷子,他們都穿了半袖,已經入夏冷是不應該的,不過今天在下雨,可能家裡有點陰涼。
他起身:“我去給你拿件外套。”
“不,不用了。”時清夏出聲叫住他,視線一閃一閃地看向酒櫃:“喝點那個就好了,衣服還得上樓去拿。”
說出口她就有點後悔了,誰現在沒事喝酒取暖,何況他們在家裡,他應該覺得很怪吧。
季椿禮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酒櫃,頓了頓,眉頭微微蹙起:“酒?你確定?”
時清夏點點頭,嘴角微微揚起,她的計劃是要成功了嗎?
她接著繼續往下編:“喝點又不礙事,反正只能待在這裡,上樓拿衣服還麻煩,酒離得近。”
季椿禮挑眉:“那些酒的度數不低。”
時清夏聽到這兒更高興了,就是要高度酒,低度酒發揮不出來。
“可以的,沒問題。”
季椿禮沒拿,坐回椅子上,靠在椅背上,出聲拒絕:“不行,你還在生病,乖乖吃飯。”
時清夏垂著眸,臉上明顯不悅起來,低聲呢喃:“都已經穩定了,又沒有吃藥。”
她沒心思吃飯了,把最後一口粥喝完,留下一句:“我吃飽了。”她也不管身後的人,起身離開。
季椿禮看著她生氣的背影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開啟了電視,嘴角露出寵溺的笑容,拿她還真是沒辦法。
他不是不給她喝,她身體不舒服是其一,二是她一喝酒總會做出令他意外的事情,他不敢保證,尤其現在他們的身份已經轉換,不是普通的朋友。
接吻的時候他就已經很努力的在剋制了,總覺得不夠,他現在一和時清夏有肢體接觸就忍不住想要抱她吻她,恨不得黏在一起。
時清夏窩在沙發裡,電視螢幕上隨便播放著一個頻道,她心思卻不在上面。
明明他們都在一起了,她感覺卻更加生疏了,之前還有肢體接觸,現在連話都變少了,除了剛開始確認關系時那會兒的火熱,果然還是曖昧時期讓人容易上頭。
她低垂著雙眸走神了一會兒,沒注意到季椿禮已經上了樓。
季椿禮收拾好餐桌,去樓上拿了薄毯,走到客廳蓋在了時清夏的身上,挨著她坐了下來。
他注意到了她低落的情緒,往她那邊靠了靠,伸手攬住了她的肩,往懷裡帶了下。
修長的手指繞著她的發絲,他沉著地聲音帶著一絲溫柔:“你不怕喝酒後做出你後悔的事情?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樣,你第二天迷糊的問我做沒做,你要知道我現在是你的男朋友。”
他說的直接,時清夏聽到從他口中說出“男朋友”三字,清晰地鑽進她的耳朵裡還有點不好意思,聽的耳根發燙,壓根沒想到他會扯到那邊去。
時清夏抿抿唇,腦袋自然地往他胸膛那邊湊了湊,欲言又止了下,她要和他說剛剛的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