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季椿禮換了身衣服,他呆在冰冷的泳池裡,試圖冷靜下來。
他被時清夏莫名地深深吸引著,他承認時隔那麼長的時間再次見面,讓他更加確認他對時清夏的感覺,那種從未有過的心動。
心跳動的厲害,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又一次想要靠近她,像是兩顆靈魂的碰撞,産生了一種神奇的共鳴,這種感覺無法用語言描述。
那晚開始,季椿禮就在注意時清夏,他知道時清夏在找他,這也是他無意之中從朋友口中那裡聽說的。
朋友當時是在時清夏所在的4°吧臺那邊坐著,無意間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但他不敢確認,萬一是誤會。
可在後來的幾場比賽裡,他那時作為教練指導,都見到了時清夏,不由得開始相信這件事。
今天的比賽他本來不想來的,忽然想到時清夏萬一會出現,他便答應了這次的邀請。
他時不時尋找她的身影,卻沒找到。
直到今晚季椿禮和時清夏在馬廄裡正面碰到,時清夏沒認出來他的那種失落感,後又對他說的話,和再次主動吻上他,他似乎變得不可自拔,心好像在往她那邊走動。
可是事情並不會按照他預想的那樣發展。
那顆心被拒之門外,她接受了別人的示好。
就在今晚,季椿禮即將失去他還未曾擁有過的時清夏。
夜不能寐,季椿禮失眠了一整夜。
睡的正香的時清夏,是被電話的鈴聲吵醒的,她沒睜眼,伸手胡亂的在枕邊摸了一通,終於摸到,手指劃了下,接聽。
“時清夏,該起床來了,再不下來就沒飯吃了。”
是聞燃的聲音,時清夏閉著眼,聽著那邊的嘮叨,蒙在被子裡的腦袋,含糊的回了句:“知道了,一會兒就下去。”
時清夏在床上又懶了一會兒,蓬頭垢面的爬在床上,開啟手機看了眼時間,七點十分。
她把手機扔一邊,不情不願的翻了個身,再睡五分鐘。
手機卻又再次響了起來,時清夏直接結束通話,聞燃彈進一條接一條的訊息來。
[你不想見季椿禮了?]
[剛剛餐廳有人說昨晚看到他在現場,還拍了影片。]
[你要是再不下來,那我就預設你不去了哦。]
聞燃後面還發了個賤兮兮的表情包,接著發過來幾秒的影片。
時清夏被他一會兒一個訊息的聲音,吵到不得不睜眼。
她半睜著一隻眼,適應了手機的亮度,點開了手機訊息,看見他發的訊息本來是不相信的,直到她點開影片。
影片中是昨晚的障礙賽,障礙旁邊是一名裁判,隨著馬兒的跳躍穩穩落在地面上,那名裁判的身影也隨之顯現。
季椿禮穿著昨晚搭配的西服和長款羽絨服,因為是私人俱樂部舉辦的,主辦方是比較喜歡設計衣服這一塊,幾乎相關的工作人員都會有一套屬於他們自己的衣服。
雖然只有短短的幾秒,但時清夏還是反複播放了好幾遍,那個人真的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季椿禮,她的心髒因為激動狂蹦,指尖都有些顫抖,瞬間覺得有了盼頭和希望。
“啊!是季椿禮!”她沒忍住大叫了一聲,差點喊破音,從床上蹦了起來。
“我怎麼聽著有人在叫你。”
顧敘也收拾好,來了季椿禮的房間門敲門。
季椿禮給他開了門就回了臥室裡收拾,顧敘也關門那一瞬間,不知道是不是他聽空耳了,忽然聽到有人再叫季椿禮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