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著時清夏的背影,她的腳步已經有點輕飄飄的。
聞燃和周知衍互相看一眼,默契的穿上衣服跟了出去。
周知衍在回來給時清夏酒前,接到了聞燃的電話,得知可以去後場,周知衍才給時清夏調了杯酒。
以她的酒量,不會特別醉,也不會很清醒。
若真見到了季椿禮,她是清醒著肯定又會退縮。
這下,喝了酒,按照她平時醉了就愛說話,多動,說不定還能助她一臂之力,她也就不會日思夜想了。
他們跟在她的後面,以防萬一出其他不在計劃內的事。
通往馬廄的路有些冷,時清夏縮了縮脖子,把衣領往高抬了抬,她穿了件小羽絨服,下擺有點通風。
她離馬廄越近,路上的人也多了起來,她的眼神時不時的瞟到那些人的身上。
走到門口,工作人員伸出手攔下,微笑式服務:“女士,需要您出示一下vip證。”
時清夏覺得頭有些暈暈的,睜了睜眼,抬手去摸脖子,沒有。
她想了一會兒,才想起是在兜裡,掏出,遞給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確認好,又還給她:“女士,需要給您安排一名教練嗎?”
今晚在比賽場地的旁邊,還安排了可以騎馬體驗。
時清夏沒心思騎馬:“不用了,我就進去一會兒。”找不到人她就出來了。
工作人員給她開了門。馬廄場地寬闊,裡面也很幹淨,溫度剛剛好。
裡面的馬兒探出腦袋,它們的毛發發亮,可愛的樣子忍不住讓人想撫摸,有很多人外面是羽絨服裡面是精心搭配的騎馬服,脫下外套,忍住寒氣在拍合照。
時清夏走著,眼皮開始打架,她強撐著醉意在馬廄裡尋找。
周知衍給她喝的度數是不是有些高了,才一會兒就有反應了。
時清夏的目光看向其他人,沒注意到前方的來人,肩膀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身上。
那人沒後退,站在她的面前沒動,他的手下意識地想去拉住時清夏。
時清夏低著腦袋不動,她乖乖認錯,聲音懶懶地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時清夏要做的事變成一片空白,意識變得不清楚,她的腦袋暈暈的。
心髒跳動的聲音卻明顯,每根神經異常興奮,行動開始不受控制。
時清夏需要找個安靜地地方單獨待一會兒,她怕人這麼多出洋相,萬一直接摔地上,本來沒事也會把別人嚇一跳,現在在比賽,她不想被別人關注,也不想被擔心,若是有人拍了影片,她說不定會被帶好久的話題。
時清夏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她繞開被撞的人走遠,找了個比較靠後的角落,那裡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沒和前面的人湊熱鬧。
最後靠牆的馬隔間裡略顯昏暗,有一匹深棕色的馬,它許是聽到了時清夏的腳步,低垂的腦袋緩緩抬起,也許是它這邊太冷清,整個身子不自覺地往前伸了伸。
時清夏好像從它的眼裡看到了期待的眼神,緩緩伸出手,輕撫它的毛發,它的尾巴擺動幅度明顯增大。
“連你都在期待,我也在期待他的出現。”時清夏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傻傻的笑著。
嚴亞晨手中拿著計時器,都走出去一截了,發現身旁的季椿禮沒跟上來,他又折返回去。
“森哥,你怎麼不走?”
季椿禮穿著長款黑色羽絨服,裡面是翻領雙排扣的裁判西服,酒紅色的領結上掛著銀色的口哨。
他這次作為裁判被邀請過來,剛剛他們檢查完馬匹賽後的身體狀況,正準備回賽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