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夏緩緩念出季椿禮的名字。
“季椿禮,椿是木子椿,禮物的禮。”
聞燃的指尖頓了下,抬眼再次確認耳裡聽到的名字。
“你說他叫季椿禮?”
“是啊。”時清夏點頭,手中擦著洗好的杯子。
聞燃指腹在手機上翻找了一下,點開群聊天,查詢聊天記錄,圖片與影片,他劃了幾下找到,放大一張圖片。
他舉著手機,將照片給時清夏看,讓她確認:“你說的季椿禮長這個樣子?”
時清夏眨眨眼,看他手機裡的照片,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伸手拿過手機仔細看,兩指放在照片的臉上又放大了些,還有點不相信。
季椿禮穿著騎士服戴著頭盔,手中拉著牽引繩靠在一匹黑馬旁,比著大拇指,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和那天的反差也太大了吧,完全就是兩個人。
“他在馬術界用的名字不是本命,單叫一個森字,本名很少人知道。”聞燃朝周知衍要了杯低度數的威士忌緩緩倒進酒杯裡,給時清夏解釋。
“那你怎麼會知道的?”時清夏又往後翻了幾張,都是季椿禮騎馬的照片。
聞燃咧了咧嘴角:“當然是群裡的閑人扒出來的,你忘了,你哥我偶爾也去騎馬,只不過人家是專業的,我是瞎玩。”
“這是我們幾個經常一起玩的騎馬群,也會關注賽事,不過,這裡面沒有季椿禮。”
時清夏忽然有了主意,她拜託:“聞燃哥,你幫幫我。”
“幫你什麼,他的聯系方式?我和他都不認識,聽說他這個人陰晴不定的,”
“再說,他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給我聯系方式?”
“你就當這次也錯過了,他身邊應該不缺女人。 ”
聞燃擺擺手拒絕,想讓時清夏徹底打消這個念頭,一見鐘情太容易上頭了。
時清夏急得都快哭了,她是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即使危險她也要嘗試一下,她得親耳聽到本人的話才行。
現在唯一能幫她接近季椿禮的人就只是聞燃了,他要是不幫忙,憑她一個人的力量根本靠近不了季椿禮。
周知衍從紙巾盒拿出一張紙,遞給時清夏,幫她說話:“你不帶她去,她是一直日思夜想難受的好,還是當下被拒絕難受一會兒的好。”
周知衍把問題的選擇拋給聞燃。
聞燃一時被問住了。
時清夏在紅島的那段時間也是因為一個人,一直等,就差定居,寫個尋人啟示了。
若不是何阿姨做了手術,她恐怕是今年也不會回來。
聞燃總結出,時清夏平時看著挺乖,沒想到這小家夥叛逆的很,倔起來拉都拉不回來。
就和當初毅然決然辭職離開,上學時還揹著她爸媽學了調酒,至今現在的工作都還揹著他們爸媽。
他妥協,手撐著臉龐:“那你打算怎麼辦?”
時清夏聽到她的回答,笑容已經憋不住,她想到了一些:“你帶我去看比賽或者去他練習的場地都可以,只要能接近他。”
“去了可不一定就能見到季椿禮啊,你心理準備好。”
“而且,即使見到了都不一定能說上一句話。 ”
聞燃的眼皮跳了跳,總覺得這件事不妥。
不知道為什麼他開始擔心的不是時清夏,而是時清夏一見鐘情的那個人。
這個男人要倒黴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