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下移,他居然穿著衣服,她還以為他洗澡了,應該是圍著浴巾或浴袍出來才對啊。
時清夏又將視線移到他的臉上,單獨看著他的那雙眼睛,越來越眼熟。
是紅島的那個人?
她愣了下,搖搖頭,不可能。
時清夏看著他的容顏,仔細想了下,等等,他不是昨晚那個被撞的人嗎,還扶過她。
當時她還明目張膽的盯著人家看。
他該不會是以為她對他有意思吧,昨晚就睡到渠成了?
時清夏鬆了口,忽然放下了戒備心,既然是同一場晚宴的人,那抓人就好抓了。
她放下了手,視線在季椿禮的身上掃了下。
季椿禮身上的襯衣微微皺著,袖子挽在手臂上,手臂應該是用過力,青筋明顯,雙手有些濕,應該碰的是涼水。
他的襯衣上還留有昨晚點心和橙汁的汙漬,額前的碎發有些耷拉下來。
時清夏忽然潔癖上來了,和她做的時候就不能幹淨一些嗎,怎麼到現在還是那身,光著也行啊,是身材不能給看嗎。
“你昨晚沒有脫衣服?”她想都沒想的,脫口而出。
季椿禮被她突然的題問,弄的暈頭轉向的,老實回答,薄唇只吐了兩個字。
“沒有。”
“你睡覺也是穿著的這身衣服?”時清夏問的委婉,沒直接說做的時候,她有點說不出口。
沒等季椿禮回答,她又問:“那你就沒有換洗的衣服嗎?”
“在你身上。”季椿禮眉頭微皺,她到底想問什麼。
他身上的衣服他也很想換掉,但穿著浴袍或者圍個浴巾都不太好吧,畢竟她是個女孩。
“那你昨晚......”時清夏的耳根發燙起來,雙手不自然地揪著身上的衣服,紅暈悄悄爬上臉頰:“昨晚做的時候也是這一身?”
房間裡忽然就熱了起來,外面明明是冬天,屋內的溫度並不是很高。
聽到她的話,季椿禮被她的樣子逗笑了,突然懂了時清夏的意思,原來她是這個意思。
他起了想逗她的心思,深吸一口氣撥出,好像昨晚折騰的太厲害,假裝的歪了歪脖子。
季椿禮下意識地舔了舔被咬腫的唇,眼前閃過昨晚熱情的畫面,嘴角的笑容愈發明顯。
他強裝鎮定的幹咳幾聲,不自在地解開了襯衣的幾顆釦子。
季椿禮鼻音淡淡地“嗯”了聲,算是他承認。
那就是做了。
時清夏聽到他的回答,徹底破防,冷靜什麼的都不要了。
“我當時都暈了,你怎麼就那麼急不難耐,非得挑暈的時候嗎。”時清夏的眼眶裡瞬間有了淚水,欲掉欲不掉的,聲音都變得哽咽。
時清夏的胸膛起伏厲害,季椿禮知道自己開玩笑開過頭了,伸手輕輕撓了撓眉尾,準備開口和她解釋。
他抬步緩緩靠近時清夏,時清夏看著漸漸靠近她的季椿禮,伸手拒絕他過來:“你別過來!”
時清夏側著腦袋,一口氣說完。“我要去買避孕藥,我們再去醫院做個檢查,然後商量一下你怎麼補償我,最後我需要去報個警,你等我一下。”
季椿禮的臉色沉了下,既然她都誤會成這樣了,那就讓她誤會一會兒吧。
他也不能白被冤枉了不是。
“嗯......補償?”季椿禮尾音拖長,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
他的腳步頓了下,靠近她,手掌撐在時清夏背後的門上,將她箍在懷裡,他們的腿有意無意的觸碰著。
季椿禮的心情莫名地好,嘴角微微揚起,俯身湊到她的耳邊:“那我們在這些之前是不是還能做點其他實際的事情?這樣現成有溫度的證據,說不定比昨晚還能說服別人,補償你想要什麼盡管開口。”
時清夏感受到季椿禮溫熱的氣息近在咫尺,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她的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拉開距離。
“不,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