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門口的侍者問了個遍,他記得全場只有她穿著銀色禮服,挺顯眼的。
終於在後門的侍者那裡聽到了訊息。
“您說的那位女士去了後花園。”
季椿禮道謝後走在通往後花園的石子路上,忍不住想時清夏穿著高跟鞋,走在這上面不怕崴腳嗎。
視線掃過一遍又一遍的小路上,生怕錯過,卻始終沒見到她的人影,她該不會從後花園離開了吧。
他修長的手指不悅地解開了外套的扣子,又走了一會兒,打算經過噴泉回晚宴廳。
季椿禮剛走近噴泉,腳步忽然放慢了許多,直至停下,他愣在原地。
原本恢複正常跳動的心髒,又開始猛地跳動。
視野裡的椅子上坐著的正是他要找的女孩兒。
她隻身穿著禮服,連件外套也沒有,他走近,才發現時清夏的臉色蒼白許多,幾乎沒有血色。
時清夏垂著腦袋,被酒精攻擊的已經有些不清醒了,感覺到身旁來了人,抬頭眯著眼仔細看了下。
“是你啊。”她認出了他,是剛剛在晚宴廳看的失神的那人,藉著酒意的勁,她邀請他坐下。
她微微一笑,拍了拍身旁空著的位置:“你也不願意待在裡面出來透氣的嗎?”
季椿禮看著她微微醉酒的樣子,不禁失笑,主動伸手脫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一個人待在這兒不冷?”
“哇,你好紳士哦,聲音也很好聽。”時清夏沒回答他的問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季椿禮被她逗笑了,向她伸著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時清夏盯著他伸出的手呆呆地看了一會兒,她往前伸了下腦袋,將下巴放在了季椿禮的手心上,重力都給了他。
她含糊不清地喃喃著:“不想回去。”
“那就休息一會兒再回去。”現在他不急著回去了,季椿禮的手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然後坐到了她的身邊。
時清夏的腦袋自然地靠在季椿禮的肩膀上,閉上眼輕輕呼吸著。
季椿禮脊背坐得直,大氣沒敢喘一下,兩只握拳的手放在腿上,這是他第一次和女生捱得這麼近,還是讓他心鹿顫的人。
他靜靜地陪著她,他其實挺想問她一些事的,但現在這種情況怕是會說不清楚。
過了一會兒,時清夏的腦袋閃了下,她緩緩睜開眼,看到身邊的季椿禮有些驚訝,像是忘記了剛剛的事情。
這是在做夢嗎......她湊近季椿禮幾分,緊緊盯著他的眼睛,是他嗎。
“你醒了。”季椿禮對於她突然的湊近,不知所措起來,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
“......”時清夏不敢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季椿禮,迷離地眼神像是在撒嬌,似乎是怕季椿禮消失不見。
下一秒,時清夏的眼皮沉重起來,腦袋像是千斤頂的重,倒在了季椿禮的頸窩裡,她溫熱的氣息刺激著他的神經,唇有意無意的觸碰著他的面板。
季椿禮的耳根發燙的不像話,思緒亂作一團,平日裡的沉穩淡定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微微側頭,輕輕喚她。
時清夏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她的身上冰冷,臉頰發燙。
季椿禮有些心急了,擔心她會出什麼事情,將她抱起,離開了後花園。
回到房間門口,季椿禮沒放下懷裡的時清夏,他叫過收拾衛生的保潔,讓他給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