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幼弟自出生,就像帶著繼承權一般。有爺爺奶奶的香火願景,還有生母的精心籌謀。
她除了背負第三者逼宮所生的女兒名號,只空有一副好容顏。
然而,美貌單出無疑是死局。
所以沈君禦才會想利用她的好拿捏一點,攀附上紈絝子弟。
這樣既能保證她沒有飛上枝頭,棄沈家於的底氣,還可以作為要挾,命令她作為兩家的合作橋梁。
沈顏卿的逃脫不開,源自她從小到大被沈君禦故意捧殺式嬌養。
她花錢雖不至於大手大腳,卻從來沒嘗過沒錢的苦頭。
僅一次的搬家獨居行為,就為她埋下終身的陰影。
沈顏卿沒做過霍星來的金絲雀,他也沒從沒把她當成有趣的玩意兒逗玩。
卻半生都在父權的威勢下,艱難求生。
或許正是長達十幾年的壓迫,也讓她擁有足夠的韌勁。
嬌貴的大小姐,也會為了生存忍辱負重,能屈能伸。
她從前不是沒有遇到過其他擁有身份地位的男人,但他們都沒有霍星來初次登場的刻骨銘心。
他攜帶著滿身風流,卻更像一束光。
然後,她生出了,藉著霍星來的光,暫時擺脫父親管束,婚約的想法。
甚至,她沒有期待過傳言中野性難馴的野狼會愛她。
為此,她早已做好了獻身的準備。
也整理好,別人稱呼她為“跟在霍星來身邊的女人”之類頭銜的心情。
只要在她委身的階段,能借著霍星來的光,給予她一點反抗家族和父親的力量即可。
所以沈顏卿初時並沒有心動,又或許是她沒發現自己心動。
確切地感受到心髒再難抑制愛意,是霍星來拒絕她獻身那晚。
沈顏卿並不覺得這個世上會有坐懷不亂的男人,只會有深思熟慮,嚴格判斷利益沖突的男人。
對於霍星來來說,她太微不足道了。
就算是真的被玩弄一場,那樣站在金字塔尖的男人都不會受到半分輿論風波。
可他仍願意為她的破碎披一件外衣。
那是她第一次切實地感覺到尊重。
毫不誇張,是尊重。
她因他的權勢靠近,卻因溫柔沉淪。
在她眼裡,金剛怒目是他,菩薩低眉也是他。
在所有陰謀、陽謀的算計裡,起起伏伏,悲悲喜喜的故事裡。
有名為緣分的驟雨,淋在她身上,落在她心裡。
她某天在網上看到過一句話,覺得形容霍星來最為貼切。
他的感情,就像野格兌旺仔,又純又野。
純情給了她,野渡在床笫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