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已經被抱起,同霍星來一起溺進了放滿熱水的浴缸裡。
他說曾經在美國時,躲在她的浴缸裡,那次就差點失控,險些將她辦了。
所以現在複合,一定要彌補他當時的遺憾。
等一切結束,沈顏卿被吹幹頭發放到床上,困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霍星來抽走一隻枕頭,擠著和她躺在一個枕頭上,唇貼著女孩子發頂說:“要不要聊會兒天。”
沈顏卿閉著眼睛,話都是朦朧的,“我太困了。”
霍星來便將人抱得更緊了,“我想和你說。”
沈顏卿低笑,“那你給我念詩好不好?”
霍星來自小在國外長大,所以英文口語極其正宗。
剛剛結束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沙啞中滿是性感。
他笑,“我想想,給你念什麼。”
沈顏卿閉著眼睛,將臉貼在霍星來胸膛處。
能感受到他有力跳動的心髒,而他的手掌落在她光潔滑嫩的後腰為她按揉。
霍星來原本說的最多是略顯痞氣的倫敦腔,但今夜他話音溫柔,改成了標準的牛津rp腔。
這一含蓄的發音特色,加上他那張矜貴的臉,連音色都變得更加高貴,她像躺在古老城堡的男爵身邊。
“我怎麼能夠把你來比作夏天?”她的莎士比亞先生開口,“你不獨比它可愛也比它溫婉;狂風把五月寵愛的嫩蕊作踐,夏天出賃的期限又未免太短;”
“...”
“但是你的長夏永遠不會凋落,也不會損失你這皎潔的紅芳,或死神誇口你在他影裡漂泊,當你在不朽的詩裡與時同長。”
沈顏卿沒聽完最後一段,就混沌地睡著了。
但仍能感覺到霍星來貪戀地看著她的熾熱目光,情到濃時,又頷首去啄吻她唇。
終於在她徹底進入夢鄉前,聽到霍星來最後說道:“謝謝你,還願意愛我。”
沈顏卿翌日醒來,足足反應了好久,才意識到她已經和霍星來開始同床共枕的同居生活。
霍星來就緊緊抱著她,連翻身的機會都不給,像是生怕她跑了。
沈顏卿低聲:“鬆手,我要去洗澡。”
昨晚她睡著後,迷迷糊糊醒來一次,霍星來正抱著她趴在身上。
沈顏卿第一覺得,那些說男人花期短的話,也不能全信。
她沿著邊下床,膝蓋立刻一軟,差點磕到床沿。
整個下半身,像是捐給了上帝。
沈顏卿回頭,對著床上饜足正補眠的惡狼罵道:“不懂憐香惜玉的壞蛋!”
但她身上黏膩,就算沒有力氣也堅持撐著牆壁走進浴室。
昨夜不覺,今天她才發現浴室也是重災區。
地面是兩人淩亂的衣裙,旁邊的垃圾桶裡是拆開的安全套包裝盒。
幾只透明的橡膠製品,淩亂躺在垃圾桶內,無聲訴說昨日的瘋狂。
沈顏卿咬了咬唇角,走到花灑下沖了一個熱乎乎的澡。
以防霍星來再嗅到她肌膚上的香氣,在晨間折騰她,沈顏卿直接走進衣帽間,決定換上長衣長褲防備。
開啟衣櫃門,映入眼簾的便是霍星來清一色的黑白灰色系西裝,除了睡衣家居服,幾乎沒什麼休閑裝。
從衣櫃就可以看出他這個人一直活得有多緊繃,半點私人生活都沒有。
但現在,她的衣服高調進駐到此,彩色系更是覆蓋掉他過於和諧的黑白灰。
直接佔據了男主人23的位置,強勢宣告她的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