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顏卿冷笑,“就說大家都被他騙了,他最會渾水摸魚,聲東擊西那套打法。”
越是事態棘手紛亂,他越懂得如何抓蛇七寸。
他就是一頭狼,冷血可怖。
鄔苡宸勸道:“其實,能看出霍大佬也是想早日徵得你原諒,不然他會更穩一點。”
他唯一算計不到位的,便是讓馬丁逃離港島。
沈顏卿又猛地咳嗽幾聲,搖頭,“我早就知道,我不是他心中所想要的太太。他需要能獨當一面的女強人,但我只是一朵嬌花,不適合栽種到他們霍家滿是荊棘叢的花園。”
鄔苡宸滿是憐惜,但見沈顏卿又泛起睏意,於是去往客房,給她足夠的休息空間。
入夜。
沈顏卿悶在被子裡又發了一場汗,渾身濕漉黏膩。
可她全身酸軟,沒有半點清洗的力氣。
是陽臺門發出的響動,讓她朦朧睜開眼睛。
但見臥室空空蕩蕩後,她只以為是夜裡起風,便再度合上眼睛。
直到,她感覺有一隻溫熱的手掌,握住她手時,才忽然驚醒。
沈顏卿一睜眼,就見霍星來單膝跪在她床邊地毯上。
男人剛剛解決完家族內亂,雖然滿身疲倦,眼底卻不乏意氣風發。
看到她醒來,還有些驚喜,“聽說你生病了,我放心不下,來看看你。”
沈顏卿聲音嘶啞,一說話嗓子如刀割一般,可還是質問道:“誰允許你又闖進我臥室的?”
霍星來將懷裡的袋子放到她床頭櫃上,“知道你感染流感,這是麥桜給你配的藥。”
沈顏卿皺著眉,罵道:“滾!”
趁她沒有半點力氣,霍星來就抓著她手,“卿卿,我是真的放不下你。”
回望霍星來這二十多年,從沒有哪個女孩子能這麼讓他牽腸掛肚。
縱使橫眉冷對,責罵不斷。他還是甘願彎折下腰肢,俯首稱臣。
沈顏卿:“你再不走,我就叫我媽媽了。”
霍星來:“那我也還是會再來的。”
沈顏卿氣惱,罵道:“無賴。”
霍星來勾起一邊唇角,點頭道:“是,我無賴。我已經打定主意,和你死磕一輩子。”
“...”
“你戀愛結婚,我就等你分手離婚。一輩子那麼長,我不信等不到你迴心轉意的那天。”
沈顏卿被他更加無賴的說辭氣到,於是決定將狠話說絕,“那我再告訴你一遍,也不怕你有一天恨我,報複我...”
她收攏手掌,將指甲狠狠掐進霍星來掌心,一字一句更像錐入他心髒的鋼針,“我當初接近你,就是單純為了利用你擺脫我父親和景銘珂的聯姻。我在你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演的愛你。”
“霍星來,我現在有學歷,有身為國際影後的媽媽,已經不需要再待在你身邊委曲求全了。”
霍星來聽完,只是紅著眼眶。
又捧住她的手貼到心髒處,淚滴順著眼角滑落,卑微勸解道:“卿卿,你怎麼就能確定,未來沒有想要的東西。”
“乖,你得學會放長線釣大魚。你吊著我,我一定還有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