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密賬號上,零零碎碎記錄了霍卓言和沈滿慈的點滴。
沈顏卿只看了幾條長博,都是霍卓言記錄的,關於沈滿慈的喜好。
細碎到沈滿慈乳糖不耐受,不喜歡鮮花,等等習慣。
更有,她眼中堅強到不近人情的姐姐,在霍卓言眼裡是個偽裝強悍的紙老虎。
沈顏卿沒有多餘的勇氣看下去,她已經感覺到心髒在惋惜抽疼。
這時,霍星來又給她傳送一張照片,是霍卓言在瑞士拍的古董鑽戒。
沈顏卿立刻去查閱,發現這枚名為‘白月光’的鑽戒確實是在霍卓言去世那年於瑞士被拍賣。
當時它以520萬元的成交價被中國收藏家拍得,新聞也有報道,可收藏家事後拒絕一切採訪,稱這是他的秘密計劃,不能被提前洩露。
沈顏卿回:【卓言哥有沒有留下其他,比如告白信,或者給姐姐的留言?】
霍星來:【他沒想到自己回不來,原本想親口告白。可惜...臨終只交代我不要告訴你姐。】
霍星來:【那枚戒指現在在太平山頂,有機會拿給你。】
沈顏卿心髒像是堵了一塊巨石,然後無比沉重地敲了敲沈滿慈臥室門,“姐姐,我發在你郵箱一些東西,或許你會想看。”
“知道了。”
不過五分鐘,沈顏卿就聽到從沈滿慈房間傳出的,撕心裂肺的哭聲。
沈顏卿也不禁落淚,然後就見她的郵箱內又出現一封來自霍星來的郵件。
他說:【卿卿,咱們之間,可不可以不要留遺憾。】
沈顏卿抬眸,正見霍星來站在對面的陽臺之上。
夜幕下,男人身影被光縷拉長,視線落點正在她窗前。
他眼神深沉,隔著如此遙遠的距離,卻已像將她的身影刻進眸底。
沈顏卿的心也像被灼燙一番,不覺沉淪。
是足夠堅定的信念,讓她抬手,決絕地將窗簾合上,不再給霍星來看她的機會。
隨即,她郵箱又收到訊息:【卿卿,郵箱真的不方便聯系,加一下微信吧。】
沈顏卿冷呵,回道:【確實不方便,我們更適合用漂流瓶。】
回複完,沈顏卿便再度無情地遮蔽掉霍星來的郵箱。
沈顏卿和沈滿慈在日本玩了將近一週的時間,然後姐妹倆各自返程。
倒是霍星來又厚著臉皮,跟在沈顏卿身後一同回了美國。
顏令昭第二日發現自家樓下又出現了那輛熟悉的深黑賓利後,差點沒氣得沖出去罵狗男人出爾反爾。
沈顏卿趕緊拉住顏令昭,“他就是一個蠻橫不講理的狼崽,我不理他。”
顏令昭只好再三囑咐沈顏卿,“千萬不要再和他有牽連,太難纏了...”
瞧著顏令昭心有餘悸地去書房尋找雷蒙德訴苦,沈顏卿悄悄從視窗探出視線,正見霍星來坐在車後排。
甚至還直接降下車窗,像是在等待顏女士沖出來痛罵他一頓。
這時,沈顏卿突然接到艾伯特的電話。
他問:“bodi很久沒見你,要不要一起去公園玩?”
bodi是艾伯特養的一隻銀灰雪納瑞,顏令昭不允許家裡養寵物,所以她會經常抱著bodi一解相思。
“好呀!”沈顏卿瞥了眼窗外仍未離開的賓利,“你帶著bodi來家裡找我吧!”
沈顏卿快速上樓換了一套運動裝,同顏令昭報備和艾伯特去遛狗。
這讓顏女士十分滿意,親自將沈顏卿送到院子門口,宛如送嫁一番,將她推到艾伯特身邊,慈愛說道:“祝你們玩得開心。”
霍星來這時已經推開車門,見他們二人走來,直接邁步下車攔住去路。
“好巧!”霍星來身材高壯,即使是面對艾伯特這樣的美國白人,也絲毫不輸陣勢。